“低级蛊虫清除成功,修为增加一百年!”
蛊虫?
感受着脑海中的讯息,苏阳心下恐惧更甚。
他知道这种毒物的含义,此地正处苗州,当地族裔,最善制蛊。
这些蛊虫或置人死地,或控人心神,甚至另辟蹊径,用作疗伤治病。
望着地上殷红滚热的血迹,苏阳并不相信这是有人做好事不留名,要为自己治病的。
转食心头血的蛊虫,细想简直令人汗毛倒竖而起。
究竟是谁,竟然害自己?
苏阳想不通,自己出生低微,所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
要说和谁有仇,细想之下,也不是没有。
在那太平庄内,像是隔壁的王寡妇,又或是铁匠铺的陈傻子,亦或是那卖猪肉的张胖子,都和自己老爹有着或多或少的恩怨。
只是那些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犯不着下如此狠手呀!
“这么大的蛊虫,应该是自己长大以后种下的,不然自己早就死了。”苏阳端详着其模样,细细思索道。
它日日在我体内作祟,也难怪自己平日时常心悸不已。
不过类似这样的毒物,不应该是普通人家所能拥有的。
蛊虫的制备十分繁琐,总要花费几百两银子才能买来一只。
苏阳似是想到了什么,眸间精光一闪。
“难道那人,在大槐门内?”
············
苏阳一夜未眠,心中一半是兴奋,一半是惶恐。
草鞋拖地的声音由远及近,铜把手扣上木板推开房门,
微凉的晨风一下次涌入房内,此时的苏阳却并不觉得寒冷。
“你怎么起得这样早?”
苏阳望向推门而入的二牛。
天边,鱼肚白刚刚只露出一角。
院子里养的芦花鸡冷地在窝里也不出来,干鸣了两声,算是敷衍了事。
二牛的鼻音很重,嗡嗡地,正张着嘴喘气,他本就患有鼻渊重症,此番天气骤变,症状愈发的重了。
“别说了,昨晚一宿没睡好,我那破屋子窗户被老鼠咬了一个大洞,直往我这后脑勺灌风。”
苏阳闻言看向二牛的住所,果然见那正对着自己的窗户上多了一处大的豁口,墙角下还有许多碎屑堆积,的确是老鼠咬的痕迹。
“这种唬人的纸窗户就是这样,虽然便宜,木头估计也是浆糊粘的树枝压成的,怎么不多添点银子买点?”
大槐门的杂役弟子,每月都有补贴,虽说只有些许碎银子,但吃穿用度总是不需要发愁的。
二牛脑袋一歪,坐在床沿道,长叹一口气道:“我不似你和我大哥,我大哥自然不用多说,你平日有老爹兜着,我是自小没了爹娘,总得咱攒些银子给以后考虑。”
“总不能拖累我哥才是……”
后面一句话虽然声音极小,但还是被苏阳听见。
他心头微微触动,二牛虽然资质不佳,但性子却也太要强了一些。
就说这修修补补的钱,若是大牛哥知道,定不会让他为难的。
哎……真不知这对他来说,是好是坏。
苏阳沉默不语。
二牛背对着他而坐,隐约间有一团白雾,贴附在他的后脖颈上。
白雾!
苏阳眼神一亮,不由自主地将手伸了出去,只是刚刚触碰到白雾,二牛就噌地一下跳起。
“你这是干什么?”二牛心头有些发毛,当下连连后退了几步。
这个小苏,不会是受了刺激,精神失常了吧。
“二牛哥,快,速来给我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