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几头病牛,赵冬寒也有几分束手无策,他不知道病牛的什么东西可以预防天花啊。他叫来那两个大夫,让他们把病牛带下去,分别把牛的血、身上脓包里的脓液、牛鼻子里的液体注入人的身体里。至于人,他让官差去找罗知府,像他要几个身犯死罪,而且没有感染天花的犯人带几个过来。
又再三给两个大夫嘱咐,一定要把这些东西分别注入到人体里。一旦发现有人在注射后出现类似天花的症状,立刻观察起来,时刻向自己汇报。
天还没亮,赵冬寒也没睡,感觉身体内的法力又恢复了不少后,赵冬寒立刻开始了新一轮的治疗。
一个锦衣卫已经从淮安城出发直奔京城而去,三天两夜,跑死了三匹马,终于到了京城。一封由淮安知府亲笔写的信摆在了内阁阁老的面前。
谢迁拿着信的手颤抖着,“淮安府,终于有救了...”
刘健和李东阳听闻,也接过信来看着。三人心中也是一阵激动,但没一会儿又悲叹着。因为信中说了,只有一个人能治天花,而感染天花的人却有近十万人...
只能看造化了,要是天花得不有效的治疗。六部的人有一半都得丢了官帽,内阁至少也会有一人辞官请罪。
刘健三人命侍官去请六部尚书来内阁会议。不管结果如何,现在也得有所准备了。
“已经去了淮安府了吗?”太康公主朱秀荣躺在床上低声着自言自语。在她身前不远处,一个女子正低着头跪在地上。“行了,你下去吧。”朱秀荣顿了一下,又说道:“你去淮安府找你姐姐吧,放心,她没事。”
“谢公主,属下告退。”女子埋着头退了出去。
朱秀荣翘着腿,趴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小手。“终究,你们还是在一起了吗?”一滴泪珠从她的小脸上滑落,但她的嘴角却挂着笑容,笑得是那般的灿烂。
连续三天的彻夜不眠的治疗疫民,赵冬寒的身心都达到了极限,但尽管如此努力,也不过救了七八百人而已。对于淮安府被感染的人数来说,七八百人?无济于事。
不够,不够,不管怎么做,始终还不够。赵冬寒没法救得了更多的人。他累倒了,但门外还是数以万计的人等着他去拯救,在淮安城外还有无数人在遭受苦难。
罗知府在府衙内处理着事务,府衙的难民都去了城西,现在城西才是最安全的了,因为那有个赵冬寒。而罗知府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协调好难民的安置,尽可能的给赵冬寒提供便利。
根据赵冬寒的指示,他让衙役压了几个死刑犯给那两位大夫,还开仓放粮,让受感染的疫民得到足够的水和粮食补充身体。在赵冬寒努力的同时,他也在尽着自己的最大的努力。
“大人,大人。”一个衙役跑了进来。
...
罗知府倒在了座椅上,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在这一刻被吸空了。完了,全完了...
瘟疫向南北蔓延,北至赣榆,南至泰兴,淮安、扬州两府已经被瘟疫侵蚀了,受感染人数达十五万人,还有无数人有着不同的症状。
整个江苏地区,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