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道:“教主这是何意?”
“我且问你,在老家可有许过亲事?”蓝摘蝶问道,没等我回答她就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便是许了也无妨,我去把她灭口便是。”说完就自己嗤嗤笑了起来。
我松了口气,原来她还在说笑,便道:“昨夜见过令嫒,这世上还有哪个女子入得了我的眼,正好近日我被逐出师门,我这便转投玄清宗修道去”
“哎呀用不着那么麻烦,喜欢就拿去”蓝摘蝶一脸嫌弃地摆摆手。
“那晚辈可就笑纳了,敢问教主是给一个还是给一对儿啊?”
“年纪不大,野心倒是不小,给你一个就知足吧。”
聊到这儿我已经不敢再接了,先前就觉得话头不对,我已经拼命在把话往死里聊了,可蓝摘蝶竟硬是话赶话聊到了这个地步?她毕竟是一教之主,当真能是个不懂礼教的蛮夷吗?
“把衣服换上,准备午时拜堂,宾客们可就快到了。”她面无表情的说完了这最后一句,眼看着就准备起身离去。
我大惊失色,赶忙挡在门前,急声说道:“蓝教主快别说笑,我是无名小卒,教主戏耍自是无妨,可千万别坏了令嫒的名声。”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听我说笑?!”蓝摘蝶话虽犀利,但脸上却还是一副轻浮之色。
我心里把这老刁婆咒了千百遍,都这把年纪还扮调皮,不知丑吗?
但我面上依旧客气:“晚辈岂敢,只是教主说要我与令嫒拜堂,这玩笑开得可是太大了。”
“那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睛。”
我照吩咐望向蓝摘蝶,心下仍是犯疑,就在我们目光交汇的一刹那,她面色骤冷,肃声道:“把衣服换上,今日就跟我女儿成婚!”
我从她的眼神里实在找不出丝毫破绽,但心里却一百万个不信,我决定等,等到她绷不住笑出声来,一切就过去了。
而蓝摘蝶根本不屑与我多言,只懒懒的摆手让我闪开。
我先绷不住了,急道:“蓝教主怎能擅作决定,可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蓝摘蝶轻哼一声,一脸无所谓地看着我,我自觉言语不妥,赶忙改口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我尚未敬告双亲,也未准备聘礼......”
“只你中原有习俗,我南疆没有吗?”蓝摘蝶不耐烦地打断道:“抢亲这等小事,我还从未折腾的如此麻烦过,今日仪仗酒席我都已备下,照你中原的仪式办婚礼,面子给足你了,你可别不识好歹。”
抢亲?昨夜的绑架被说成是抢亲?我头脑骤然间失尽了思考能力,变得一片空白。
蓝摘蝶绕过我就要出门。
“与我成婚的是哪一个?”此语脱口而出的时候,唯一吃惊的竟然是问话的我自己。
蓝摘蝶略微一滞,却并未回头,她漠然答道:“何不等掀盖头之时碰碰运气?”说完便走了。
我痴痴地关上门,屈辱地眼泪涌上眼眶,我强忍着不让泪落下,心底泛起一个冷冷的声音“脏蛮子你戏弄谁呢,当小爷是傻的吗!”
而更让我恼火的是,我竟似乎对此事隐隐怀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