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头看去,却见那张怀身上那血肉模糊的重伤不知何时已经恢复如初了,他从客房的窗户里翻进来,身上湿漉漉的,捋一捋袖子,便带下许多水来。
“我出去看了,客栈后面没有什么痕迹,少主应该不是翻窗户离开的!”
他一边整理衣物,一边说着话,好似记忆都回到了死亡前的一段时间里,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曾经死过。
“鬼!鬼!绝对是鬼!”
方才出门探查的一位黑衣刀客此时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大叫着,向门外冲去,客栈的门扉摇晃几下,风雨刮进来,再度吹灭了大厅内的蜡烛,待到几人将火烛点亮时,客栈的们突然被人打开,但进来的,却是刚刚冲出的那人。
他看到客栈的情景,就好似失了魂一般瘫坐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发着抖,嘴里也呢喃着:
“出不去了!出不去了!”
另一个曾出门探查的刀客见到他的模样,好似瞬间明白了什么一般,身子一软,也跌了过去。
“出不去了!我刚刚还以为是天气的原因,现在才明白,我们已经被困死在这里了!”
其余众人皆是面面相觑,那张怀过去搀扶那两人,却吓的他们跌跌滚滚的连连后退,弄得张怀也一头雾水,去问其余刀客,也都是这般反应,他只好把目光看向白胡,希望他能给个解释。
这一群黑衣刀客中,就张怀曾和白胡搭过几句话,之前白胡应对起来倒也容易,但这时他再问话,白胡心里却一直毛毛的。
毕竟,刚刚死在眼前的尸体,这会儿突然活了过来,能不让人发憷吗?
“怎么?你们为何如此怕我?”
张怀见众人都躲着他,有些不解的问道。
白胡眉头一皱,摸出一根百羽千花翎来按在手心,说道:
“张怀,大家怕你,是因为刚刚我们亲眼所见,你已经死了!”
“我死了?”
张怀觉得是白胡在开玩笑,但环顾一周,众人皆是的表情却统一的郑重,他这才板着脸,回道:
“你们合起来在耍我,对吧!”
白胡有意从他嘴里套出些话来,于是问道:
“你既然不信,那你说说,你刚才是怎么出现在那房间里的?”
张怀大大咧咧的说道:
“这也算问题?我寻我家少主,进屋子看了看,然后翻窗出去找,这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告诉我你同伴的姓名,我好确认,你是不是之前的张怀!”
“哼,装神弄鬼!门口那个叫李武,这边跌倒的,叫薛庆和,剩下那三个都是一家兄弟,姓周,分别叫伯元、仲辅、季贞,有什么问题吗?”
白胡借着话头儿,继续问:
“那你说说,你们从何而来,要到哪去?”
张怀显然有些不耐烦,骂道:
“小子,我见你是有几分本事的,才这般跟你客气,你啰啰嗦嗦的问一堆,到底有什么图谋?”
白胡笑了一声,颇有些无所谓的说道:
“张怀,你自己瞅瞅吧,现在是你自家的弟兄不信任你,我只不过是替他们试试你的身份罢了,你愿说便说,不愿说便罢了,反正依我看,我是在帮你,你自个儿琢磨吧!”
张怀环伺一周,店内的气氛却是如此,于是他只得顺着白胡,凭他问什么都一一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