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干净的就像是一张白纸。
至于雷击木一事,在卷宗中提的非常少,似乎有意掩盖一些事情,当然这关乎到李国国君,大理寺的人不敢乱说。
……
卷宗倒是一份合格的卷宗,从事件的经过,分析,调查,推论,辩证,再调查推倒疑点……
但在陈霄看来,说实话有些扯淡了。
想来大理寺对于这件棘手的事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故而做足表面的文章,交差了事。
否则,以大理寺的调查案件手段,如何想不到那么重的石像为何连凹槽都没压出来,反而说尸体是藏在石像后。
所以,想从卷宗上发现些什么东西,看来不太可能了。
可问题,既然卷宗写的这么应付,为何严研又要邱靳东来取?他们的目地是什么,难道说这卷宗内有什么自己没有发现的?或者说有什么不利于二皇子的东西?
陈霄又拿着卷宗翻看了好几遍,特别留意了大理寺对二皇子的调查,结果一无所获。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
陈霄揉着眉角思来想去,忽然他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
这时,李余敲门进来。
看他模样,似乎这一趟走的不太顺利,气恼恼的坐下来,倒了大杯水自己先喝上了。
“宵子,这老二太难对付了。”
李余放下杯子,语气里满是不忿。
陈霄缓步走来:“软硬不吃?”
“差不多,我按照咱们之前商量的思路和他说,我问他我怎么办,他说我脸皮厚,耳根子硬,听两句骂就完事了,回头他掏钱请我找乐子散心,你说这……”李余整的是一点都不会了,当时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陈霄摇头一笑:“看来你这个老六在他们心里的印象,就是一个莽子呗!”
“我,我踏马……后来我又说让他去顶罪,他说行,然后死活还要带上我一起,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眼瞅着就要拉着我去找父皇,我……我算是没辙了。”李余蛋疼的很,要不是自己脱身的快,李晏还真拉着他往皇宫走,那这事可就闹的难看了。
“看来老二比我想象中难对付啊!”陈霄意味深长道,如果说老三藏的深,是一条冬眠的蛇,那么老二就是笑面狐,看似表明立场的问题,都让他轻松化解,并且还拿捏着李余的性格。
“对了,今天我去大理寺调卷宗的时候,还真遇到点麻烦。”
陈霄说着将李余的令牌还了回去。
“还是哥们的令牌比你影门的令牌好使吧!”李余收好令牌,这大理寺不犯事的时候,谁也惹不起,但真要犯着事,谁也惹不起。
“我遇到邱靳东了,是二皇子的手下严研派他来调取祭祀一案的卷宗。”
“严研……他吃撑了想管这件事?”李余想都没想开口说道,说完他再一想:“不对,宵子难道说这事和老二有关?卷宗拿回来了没?”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我脑子里已经有一个大概的思路了,不过要证实一下后才能确定。”
说着陈霄把大理寺的卷宗递给李余,李余翻看了好半天之后,没好气的将卷宗丢一旁:“这些老油子,就不干正事,直接说他们不想摸这个烫手山芋得了,还弄这东西糊弄人,这要我当了国君,必须把这些人全部撵滚蛋。”
“情有可原!”陈霄能理解,眼下世子大位未定,人心不稳,他们也不想过早的表态来站队,所以只能和稀泥。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要去查李正吗?”李余没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