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木铃不想说,张宗仁沉思片刻,便把药一口喝下。
木铃在张宗仁喝完药后,连告别的话都没有,直接把张宗仁的碗拿走,离开房间。
张宗仁本想伸出拉住木铃,但见其走的太过匆忙,只好按捺住手,眼睛盯着木铃离去的背影。
大约察觉到木铃彻底离开书房的方位,他便朝门口大喊道:“来人,去给我把张副官请来。”
“是,督军。”门外传来声响。
·······
张宗信本是在督军司令部处理文件。
可在听到督军府下人来的电话,里面驱车前往督军府。
来到督军径直的找到张宗仁道:“督军,你有急事找我?”
张宗仁此时也顾不得兄底情谊,直接问道:“你知道你嫂子今日做了什么事吗?”
张宗信摇头道:“不知。我今日一直在司令部处理文件,还未收到下人传回来的消息。”
张宗仁立马道:“那快去问,快去查。”
“是。”
张宗仁的语气有些重,张宗信立马意识到出事。
待张宗信离去,张宗仁不由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他焦躁不安的在书房内走动,这种不受掌控的事,使得他心烦意乱。
木铃他是想救得。
这里面不对有多年得感情,也是因为有木铃的特殊的身份。
当然,木铃具体的身份他不知道,但却知道木铃不是凡人,能够在危机情况下护他周全。
·······
九叔和空辰子为男童颂了一遍超度经后,便分道扬镳。
空辰子去往督军府盯着刈族的下落,而九叔则回客栈,准备击杀刈族的东西。
洪城外,
四目道长背着个包裹,碎碎念念的嘀咕抱怨道:“这天气真的热,而且师兄还不留个具体地址给我,需要我找。”
茅山派内是由专门寻找门内的弟子的术法。
当然,这个术法的前提是,茅山派内的弟子不会主动的屏蔽这个术法。
在其身后有两男一女跟着。
其中较为年轻的是四目道长的弟子——钱家乐。
较为年长和尚装扮的是一目大师,而女的则是一休大师得徒弟——菁菁。
阿乐道:“师父,还有多久到呀?你这念的我都累。”
“累了?”四目道长回首就给阿乐一个暴击。
待四目找到九叔居住之地时,恰好遇到九叔出门。
四目道长连忙上前问道:“师兄,你这全副武装去哪?”
九叔道:“去杀妖孽呀。”
“大白天的杀妖孽?”四目道长不解道。
妖孽都是昼伏夜出,大白天想找都不找到。
九叔赶时间并不想多解释,直言道:“跟上我。”
“啊~”四目道长有些懵了。
在刚一来满头大汗,还没有休息就要干活,有点不尊人道呀。
阿乐在旁边嘲笑道:“师父,让你在路上一直念叨,这下遭报应了吧。”
四目道长怒视了一眼阿乐,脸上追上九叔道:“师兄,能不能让休息会?”
“不能。”九叔头也不回的拒绝道。
正所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空辰子那边九叔是不怎报希望,他正愁缺少力量对付木铃。
而四目道长的到来巧好填补乐这个力量不足。
四目道长虽然发自内心的不想去,但九叔已经命令的拒绝,他是不敢不去的。
后面跟着的人,都在偷偷的笑着看着四目道长吃瘪的样子。
毕竟很少能够看到四目道长吃瘪,还不会反抗的时候。
······
当几人赶到督军府的时候,早已在这里等候的陆渊等人,立马上前迎上来。
九叔问道:“妖孽可还在里面。”
空辰子道:“妖孽还在里面,我刚偷进去探查过,这刈族似乎在房间内等候我们?”
“她没跑?”九叔不信道。
空辰子摇了药头。
“这就奇了怪。”九叔不解的皱着眉。
按照刈族的行事,显然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九叔是很想杀了刈族,但却不想过多把其他牵扯进来,因为有些人的身份太过特殊了。
想了半会,九叔问道:“督军府里的其他人有什么异常?”
空辰子摇头:“没发现,和往常一样。”
一旁的四目道长不解问道:“怎么个情况,能够给我说说吗?”
刈族还在里面,在未弄清楚情况前,九叔也不着急了。
他望向一休大师,问四目道长道:“这位是?”
“奥,忘了给你介绍。”
四目道长拉过一休大师的手道:“这位就是我常给你提的我那位烦人的邻居。”
一休大师上前行礼道:“阿弥陀佛,见过道友。”
九叔回礼道:“见过道友。”
说完,又问道:“敢问道友是否是前来相助?”
一休大师点头道:“是。我听闻挖心者在洪城,就随四目道友前来相助。”
“有劳大师了。”九叔拜谢道。
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
在失去了对空辰子的信任后,又对刈族不在行,九叔真心的想要多一点力,好方便的对付刈族。
不让她有丝毫的逃跑之机。
······
房间里。
张宗仁坐在木铃的身旁,拉住她的手道:“放心,一切有我,我是不会让你危险的。”
“督军~”
木铃神色有些不安。
在张宗仁亲自来她房间询问她的时候,她便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张宗仁,本想就此离去。
但张宗仁却挽留了她,并且说:“我会保护你。”
但张宗仁越是这样,她便越不想牵连张宗仁。
可张宗仁握着她的手,不松开。
而且这件事,如果传出去的话,势必会造成极大的印象,损坏张宗仁德声誉。
虽然做为洪城的统治者,声誉好坏并不能影响其地位。
但难免会被有心人利用。
张宗仁继续安慰道:“放心吧,只要他们来,我就让他们有去无回。区区几个茅山道士,我还不放在眼里。”
是的,茅山道士他还真的不放在眼底。
因为茅山派是一个宗门。
宗门就得讲究人情世故。
特别是如今末法时代,更是得讲究人情世故。
木铃轻摇头,很像否定张宗仁的话,但到口中却迟迟说不出口。
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茅山派是茅山派,茅山道士是茅山道士。
木铃不知道被自己激怒的茅山道士会不会估计茅山派。
而且即使估计茅山派又能如何?
她是刈族,在不知情人的眼底是妖,是异类。
而且,除去这些,茅山派远在北方,根本就不在洪城管辖范围内。
天高皇帝远,你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