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明天无论走信阳军还是走随水县方向,都离马兄弟的老巢锅盖山很近了,要不要进山看看呢?瓦缸寨的神奇,他已听说过无数次,他很想去看看兄弟一手经营起来的瓦缸寨是怎样的神奇,为什么可以产出那么多精美的产品和美妙的靓茶美酒。
去…必须去看看,反正,早晚一点到任也没人管的。
马汉山跟他说过,无论到了随水县还是复阳县只要看到有宜高楼或客栈,进去后出示他送的水缸吊坠,店家马上会为他免费服务,并解答他的一切问题,帮他准备所需要的一切。
无论在大颂还是东胡,只要看到一个锅盖的标志,进去报他马汉山的大名,都可以得到帮助。
水缸吊坠是马汉山的标记,凡有这种吊坠的人,都是马汉山的兄弟或好友。这种古怪的吊坠,有玉雕的,也有紫檀木的雕的,和马汉山结拜的人,或被马汉山视为兄弟的人,翡玉雕的水缸吊坠。
而有锅盖标志的地方,则是瓦缸寨侦察连…也就是马汉山准备更名的社会调查局的联络站。
天色朦胧,马上要入黑了,孟良珙决定了明天到随水先试试这只古怪的吊坠是不是那么神,然后在县里住一晚,后天往北去锅盖山。
虎头关到随水县得有三百多里,明天得起早才能在入黑前赶到,早点睡吧……。
孟良珙刚躺下,忽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马蹄声在驿站门外戛然而止。
“两位…两位这么晚啊,要投宿吗?我们这儿只剩单间了,每晚一两银子。”孟良珙听到驿卒的说话声。
哗啦!
铜钱的响声,孟良珙猜,进门的人掏出一把铜钱给了驿卒。这不像是一吊钱的声响,应该是掏一把铜钱给小费的。
果然,铜钱响过后,进门的客人又说话了。
“某等找人,如果要找的人在这里,某等住下,如果不在便赶路了。”其中一个客人用十分清脆的声音说,“贵站,是否有一个叫孟良珙的提举大人入住?”
“你…你们谁啊……。”驿卒看着手里的十来二十个铜钱,很警惕的问道。
“呵呵,兄弟莫担心,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随水县过来的,东家说孟大人应该今晚会入住虎头关驿站。”来人说道。
“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们都不能泄露入住客人的信息的,两位请回吧……。”哗啦一声,驿卒把手中的铜钱还给了对方。驿卒心想,开什么玩笑,随水县距离这里三百多里呢,跑三百多里接人?鬼信。
啧,这个驿卒还挺有责任心的嘛。
驿站的地方并不大,孟良珙住的又是靠着前院的地方,静夜里,前面驿卒和他们的说话,孟良珙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暗赞驿卒有责任心。
“大郎,不用问了,孟大人一定住在这里,你看,他的马。东家说,孟大人骑的是一匹飞星白章马。看,马棚里那匹白章马就是孟大人的。”另一个更年轻的声音说。
“还真是…孟大人…孟大人…我们是宜高酒楼派来接孟大人的……。”先前说话那家伙,忽然对里面高声大叫。
“你…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里面住着官爷们呢…出去…滚蛋……。”驿卒又惊又怒。
“欸欸,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客人呢……。”孟良珙出来了,来人说宜高酒楼派来的,他就知道来人无可疑了,他笑说道,“两位的东家可是叫李二狗?”
“这位公子…你…你不能直呼我们东家小名那么无礼……。”那大郎红着脸说。
“哈哈,我不直呼你东家小名,又怎么证明你们是他派来接我的?孟某只是奇怪,你等怎么会跑那么远接孟某,又如何知道孟某会在虎头关落脚。”孟良珙实在是奇怪,就算自己是马汉山的兄弟,他们也用不着跑三百多里迎接啊。
“你…你是孟公子?哎呀真好…终于找到提举大人了…大人,东家为何让小的这么远接大人某等真不知缘由。其实,没进入京西南路,我们也不知道大人准确的落脚点,所以,东家派出了五路人马,在沿线大人有可能落脚的地方查访,总有一路能接到大人的。”叫大郎的伙记说的一点都没错,瓦缸寨社会调查局在淮南东西路的联络点还没建立,所以无法准确掌孟良珙在这一段路程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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