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五也在一旁跟着起哄,“就是就是,你这么虚,怕是驾驭不住那个陆家小娘皮,要不弟弟来代劳吧。”
刘老三面色阴沉道:“别大意,那小子有股子狠劲儿,拿着刀他是真砍啊。”
“嗤~有刀不真砍难道还假砍啊,三哥啊,我看你就是艳阳楼里的小娘子玩多了,手脚都软了,走走走,吃酒去,今天不醉不归!”
“那陆玲珑的事?”
刘老四跟刘老五对视一眼,嘿嘿笑道:“那就看三哥你今晚上够不够意思了。”
刘老三眼角一抽,看样子今天得大出血了,这两个家伙,帮自己亲哥哥也收钱。
陆家院子,枣树下。
又站了大概一个时辰,陆云泽只觉得浑身酸痛,特别肩膀和大腿,像被刀刮似的,止不住的颤抖。
正当他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时,脑中突然炸响一声惊雷,原本沉重紧绷的身子忽然一松,肩膀,腰腹,大腿处涌现出一股暖流。
陆云泽当即明白,这就是气血,自己的桩功入门了!
猎人老爹说功法小成才能感应气血,以此炼体,成为炼体武夫,但不知怎得,自己居然入门便感应到了气血,难道是身为穿越者精神力比一般人强上一些的原因?
他并未收功,而是保持着松岩桩的架势,尝试性的开始搬运气血,却发现气血行动迟钝,行功半天也只是在原地打转,更遑论以此淬体了。
“投机取巧不可取,还是老老实实加点吧。”
心中一声感叹,陆云泽缓缓收功,呼出一口三尺长的浊气,随后将注意力集中在脑海,封灵面板浮现。
【封灵】
【玩家:陆云泽】
【功法:松岩桩(入门)+】
【当前境界:无】
【属性点:1(白)34%】
果然,松岩桩已经入门,并且显示可以加点。
集中精神,毫不犹豫的朝着松岩桩后面的+号戳了下去。
“轰!”
陆云泽只觉得大脑一沉,顿时如遭雷击呆立原地,无数修炼松岩桩的记忆在脑中涌现,一道道明悟涌上心头。
待到回过神来,桩功已然小成!
“原来如此,功法皆是前人所创,但每个人的身高体胖皆有差异,照本宣科的修炼一辈子也练不出个名堂来。”
心中细细体悟一番,再次摆开架势,陆云泽的松岩桩与之前已经大不相同,双膝弯曲的角度,胳臂虚抱的高度,甚至呼吸起伏的频率都有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体内的气血开始随着心意缓慢游走,一刻钟后,气血绕全身行遍一周,此为一个大周天,正当陆云泽控制着气血打算继续修炼的时候,一股虚弱感涌上心头。
“啪嗒~”
他竟然维持不住桩功架子,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小云!”
屋内,陆玲珑见状急忙跑了出来想要搀扶,身后还跟着个身材矮胖的男孩,看见陆云泽面如白纸,泪水立马满上了眼眶,“听姐的话,咱不练了,大不了姐卖身去杨府做个端茶倒水的丫鬟,省得连累了你练坏了身子。”
小男孩也是握紧了拳头,肉嘟嘟的小脸挤成一团,恶狠狠道:“别练了哥哥,坏人来了小云飞帮你揍他!”
“那刚才是谁被吓得躲在屋子里一动也不敢动的?”
陆云飞顿时涨红了脸,支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陆云泽喘着粗气,一双眸子却明亮无比,摸了摸陆云飞的脑袋,看向姐姐,笑道:“我没事,松岩桩成了,现在只是气血有亏,等吃饱了饭,刘三那种货色我能打十个!”
“真的没事?”
见姐姐还有些怀疑,陆云泽随手从地上捡了块碎瓦片,用力一捻,瓦片顿时在他指尖化为粉末,他哈哈笑道:
“现在,我勉强也能算得上一名炼体武夫了。”
“哇!哥哥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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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陆云泽一家升起了炊烟,因为害怕陆云泽吃不饱,陆玲珑煮饭时特意多加了两碗大米,但看着风卷残云般将米饭全部咽下的弟弟,不由得还是瞪大了双眼,她放下碗筷,开心道:
“小云你没吃饱的话我再去煮”
在陆玲珑朴素的价值观中,吃得越多的男人力气越大,身体也就越健康,自己弟弟这么能吃,是天大的好事!
“再煮刚才这么多米饭吧,顺便吧家里的腊肉也煮了,明天我就出门赚钱,咱家很快就会富裕起来的。”
陆云泽指了指桌盛饭的陶碗,顺便让姐姐把家中的肉食也做了。
松岩桩突破到小成以后,他感觉体内的气血时刻都在运转,增强着自己的身体素质,速度虽然没有站桩练功时快,但日积月累下来增加的力量也十分的可观。
看着姐姐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一旁的小云飞吭哧吭哧的干饭,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前世今生,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亲情,这一世,他不再孤单。
陆云泽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温馨。
第二天晌午,陆云泽照常练完桩功后,换了身平时很少穿的衣服,将家里的一把短刀别在腰间,想了想,又从厨房的土灶内抓了把烟灰,参杂着院子里的沙石塞进腰袋,步伐沉稳的出了门。
“以我现在的实力,一般普通人根本不是我对手,这次就彻底把这个祸患给解决了吧。”
握了握拳头,感受着体内汹涌的气血,陆云泽来到了镇上一家赌馆门前开始蹲点。
这赌场是镇上黑虎帮的地盘,刘家五兄弟平日里一般都在这儿帮忙看场子。
一直等到下午,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刘老三,刘老四,刘老五从赌场内摇头晃脑的走了出来。
“这烂赌鬼,耽误老子时间,今天要是还拿不出钱来就把他卖到杨家的矿场当苦力算了。”
刘老三拿着一张欠条,满脸不爽的抱怨着。
刘老四见状随口安慰道:“行了行了,等办完事儿估计天都黑了,到时候咱们直接去陆家把那小娘皮绑回来,我倒要看看这小娘皮到底长得多俊,值得三哥你这么牵肠挂肚的。”
刘老五低头把玩着手里的碎银,没有搭话,眼里满是陶醉。
街边一个小商铺中,陆云泽将碗中的绿豆汤一饮而尽,扔下两枚铜板起身跟了上去。
随着三人越走越远,周围的环境也越来越偏,等到了一处破败小院之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他们谁也没注意到,就在他们身后十多米处的阴影中潜伏着一个穿着灰袍的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