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其骗的干干净净,将家产分给穷人,行了正道,有何不可!”
行人听到后齐齐大喊:“做得好!”
“市棍啊...”
“那些家伙坏的流脓,可不值得同情...”
“我都被他们敲诈过呢!”
苏成华见行人义愤填膺赶忙说道:“子曰,以德报怨!我孔门学子自然以仁恕行事,以期教化万民,使天下重归三代之治。”
“你如此作为,早已入不得孔门!”
“更何况...”
“你屡次顶撞祭酒大人。”
“我儒家学子最尚尊师重道,岂可允许你滥竽充数!”
陈重言道:“顶撞?我不过是有些自己的理论见解,与他争辩了几番。”
“在你眼中这便成为顶撞了么?”
“难道孔门学问直到现在没有一点变化么?若非孟子,董仲舒,张载,程颐等人屡次丰富,儒学岂能发展到这种地步?”
苏成华笑道:“狂妄!”
“你是不是将自己看的太高了!”
“你只不过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而已,看了几篇高头讲章,偶然考中了举人,就敢自比张载等人?”
“其人性格仁义。”
“可,学校中谁人不知道你心狠腹黑,是个祸害?”
“祭酒大人只是将你开除,实在太过轻了一点!”
“要我,非得上奏皇上,革除功名!”
“尔,口蜜腹剑,实在不配手捧圣贤之书!”
苏成华说的越来越大声,虽然句句不离祭酒大人,可眼中的嫉妒和仇恨,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见如此,陈重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
“心狠腹黑?”
“在如今这个时代,若是单纯的傻白甜一样,如何活的下去?”
“就比如有些人,嘴上说的正义凌然,可心里面...”
苏成华当即反问:“你说什么?”
陈重并不想继续争执,将散落一地的书放回书箱里面,道:“我说谁,谁知道。”
“我倒是听说,那个市棍背后是有人支持的,还是一家姓苏的...”
“你!!”
苏成华瞬间心惊胆战,急忙打断陈重说话。
陈重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背着书箱慢慢远去。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手黑!
哼!
看着他的背影,苏成华目光幽冷,随后说道:“走吧,去和祭酒大人汇报。”
“这个该死的祸害!”
离开学校后,陈重走街串巷,不一会回到胡同深处自己的家中,看见门锁耷拉在旁,身形一愣。
刚刚推门一股浓厚的酒气扑面而来。
只见一人坐在石桌旁边,地上摆满了酒坛子。
陈重微微皱眉,道:“周忱,你又来糟蹋我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