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04、一颗种子(2 / 2)重生:今非溪比首页

“呃,姐,你今天坐的有点久了,我们先出去散散步吧,对宝宝有好处。”想到自己的成绩,李芳有点心虚,忙转移话题。

“嗯,也好,今天太阳也不错,出去晒晒太阳也好。”一孕傻三年,李芬轻易便被转移了话题。

李芳松了口气,忙殷勤地扶着李芬走出了家门。

离开明华高级中学的许青溪鱼许小满并不知道,开学之后,将有有一场危机在等着她们。

明华县这一带的风俗,除夕之日需敬天地祭祖先后才能开始准备年夜饭。因此大年三十这一天,许家湾的人们一如既往地起了个大早,杀猪宰鸡,家家户户都忙得热乎朝天。

许青溪也是一早便醒了过来,昨晚趁众人睡下后,她再次进空间将成熟的蔬菜采摘了一批,又将新的菜种子播种了下去。

许青溪在厨房里一边烧水,一边趁着李玉英和许明辉不注意的空荡,偷偷将厨房里的蔬菜全部替换成了空间里的蔬菜。重生回来后的第一个春节,她想将最好的东西与家人分享。

许明辉与李玉英都是干活的一把好手,不一会儿就将祭祖需要的鸡、鱼、猪肉以及香烛冥币等物件都准备妥当。

“青溪,赶紧去换件衣服,我们要去祠堂那边了。”屋外,李玉英喊了一句。

“好的。”许青溪忙回房间换了件比较适合祭祖的外套。

院子里,李玉英将祭祖的物件小心翼翼地摆进一个箩筐里,系好绳索交给了许明辉。

“走吧。”许明辉单手提着箩筐走出家门,李玉英取下围裙,关好院门,与许青溪跟在了许明辉的身后。

出门,恰好碰到了刚出门的许大东一家。

一路走去祠堂,不断碰上相熟的村民,家家户户的男主人手上都提着一个箩筐,浩浩荡荡朝祠堂的方向走去。

祭祖的流程早就记在心中,许家湾的村民们按照先来后到的规矩,一家一户进入祠堂祭祖,整个场面看似拥挤却井然有序。

许青溪规规矩矩地跟在许明辉的身后,看着李玉英将祭祖的东西整齐地摆放在案桌上,听着许明辉一边点燃香烛,一边絮絮叨叨地将家里这一年来的大大小小的事讲给已逝的亲人,神情莫名地恍惚了起来。上一世她枉死后,她爸妈是不是也会在每年祭祖的时候这么絮絮叨叨地跟她说话?应该不会的,毕竟她是女孩,是进不了祠堂也入不了族谱的。倘若她的灵魂没有回到儿时,此时此刻的她是不是在万世中飘荡,沦落成了一个无根无源的孤魂野鬼?

“青溪,还发什么愣?赶紧敬酒。”李玉英见女儿愣了神,忙轻轻推了推许青溪。

许青溪回过神来,忙接过李玉英递过来的酒壶,给案桌上的杯子均匀地倒了酒,随后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无论前尘往事如何,如今的她还好好地呆在父母的身边,这就足够了。

祭完祖出来,许青溪意外地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许小柔一家。看到为首的许明强昂首挺胸,而一旁的张红花与许家宝也是一副不乐意来许家湾的模样,许青溪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假装没看到这一家子,插肩而过。

可惜有一些人即便你打定主意不理会她,他也会读不懂气氛,凑上来刷存在感。而张红花便是这样的人。

“哟,这不是青溪吗?一年不见,人是长得越来越标致了,可这嘴巴还是不够利索,见了长辈也不会喊。”张红花阴阳怪气道。

“那也要看这个长辈值不值得叫。”李玉英闻言,直接将许青溪护在了身后,警惕地盯着张红花,仿佛张红花是一只猛兽。

许明辉同样紧紧地看着许明强,将妻女护在自己的身后,他的眼里除了戒备,似乎再也看不到以往的复杂,这样的转变让许明强有些许的不适应,一年时间不见,眼前这个跟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弟弟似乎变了不少。

“闭嘴,今天过来是办正事的。”许明强板着脸低声呵斥了一句,让张红花吐到嘴边的恶毒话语不得不咽回肚子里去。

张红花恶狠狠的瞪了李玉英一家人几眼,闭上嘴乖巧地跟着许明强朝祠堂的方面走去。要不是死者为敬,即便祭祖她也不愿意踏上许家湾的土地。可是想到丈夫许明强如今的境地,她又不得不放下以往的高傲,摆出一副讨好的模样,低声下气地与那些她曾经不屑一顾的人打交道。

为了自己与儿子光辉的未来,她忍了。张红花在心里这么安稳着自己。

张红花忍气吞声地离开,跟在她身旁的许家宝有样学样,朝着许明辉一家轻哼了几声,像只开屏的孔雀,趾高气昂地走了过去。

许明辉见状,眉头皱了皱,非常不开心被一个小辈这么对待,刚欲开口说几句,却被李玉英轻轻拉了拉衣角,制止住了,只见李玉英不赞同地朝他摇摇头,再想想他那个名义上的大嫂,许明辉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多管闲事。

“走吧,我们回家准备年夜饭。”许明辉硬下心肠别开了脸,继续朝前走。

许青溪走在最后面,看着衣服单薄的许小柔像个丫鬟一样战战兢兢地跟在张红花母子的身后,肩上还扛着一个大大的箩筐,不用说里面装着的便是祭祖的物品,不由地感慨万千。

许小柔似乎感觉到了许青溪的目光,回头,恰好撞上许青溪怜悯的目光,嘴角不由地苦笑。连许青溪都觉得她可怜,她还真的是可怜至极。

许小柔看着走在前头的父母以及弟弟,再回想着这些年来的种种,以及肩上不断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意,都在不停地提醒着她,她在这个家是最卑微的存在。可明明她也是那两人的孩子,凭什么要将所有的痛楚都推到她的身上?凭什么她就该一直这样痛苦地活着?或许她应该搏一次,哪怕输了,也要输得心服口服、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