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车窗上想要看看师傅到底是去哪,但车子忽然开动起来并转进了一块空地,恰好遮挡了师傅的背影。
“你干什么,不是说等一会儿吗!”
我以为司机开车是要离开,于是有些恼火地质问他。
司机倒是一脸莫名其妙。
“什么?刚才那里是路边只能临时停车啊,超过时间是要罚款的。”
原来是这样......
我意识到自己错怪了司机,立即道:“不好意思,是我理解错了。”
“没事。”司机倒是没有生气,把车停稳后点了一支烟,还问我抽不抽,我摇头婉拒了,而后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司机的烟很快就抽完了,但是他大概是个老烟枪闲不住,没几分钟又点燃了第二根。
车里都充斥着烟味。
我虽然抽烟,但是闻不惯二手烟的味道,更何况在车里很憋闷,不一会儿就觉得头晕眼涨的,便下车透气。
“钱还没给呢,别走远啊。”
司机在车里喊,大概是跑我跑路,紧接着他也下了车。
司机站在石墩子旁一边抽烟,一边暗自监视着我,我靠在车门上,双手交错在胸前,心想距离师傅离开已经差不多半个小时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就在我开始着急,打算去找师傅的时候,他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拐角处,与离开时相比手里多了一份类似文件的东西。
看见他我连忙笑着迎上去,“师傅,你干什么去了,这么久?”
一面问,一面伸手想帮他拿东西。
以往这都是很寻常的事情,但今天师傅侧身一躲,很明显不想让我碰。
而且也不说话,坐到车上就喊司机开车。
神神秘秘的。
“现在去哪?”
司机熄了烟问。
师傅说:“陇江镇。”
司机咦了一声说:“有点远哦。”
师傅没说什么,直接从口袋里抽出大几百块钱,司机一看不再废话:“好嘞,坐稳了!”
几个小时之后,我们从津北回到了熟悉的小镇。
在我的指挥下,司机把车开到了棺材铺门口,令我意外的是铺子竟然关着门。
心想阿昧不是在家吗?
怎么把铺子关了?
看到招牌,司机楞了一下:“呵,没想到你们是干这行的啊。”
说罢向我们要起了车钱,因为价格还算公道,我和师傅都没有多说什么。
出租车走后,师傅去开门。
我还想着阿昧如果问起此次津北之行,该怎么应付她,哪里知道开门后铺子空荡荡的,根本不见阿昧的身影。
“阿昧!”
“陈昧?”
我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应,寻思着这家伙难道出去玩了?
我把背包脱下来扔椅子上,忽然发现神龛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还写了字。
师傅、哥哥,同学约我去夏游会离开几天,勿念。——落款:陈昧。
从字迹和落款来看,这张字条应该是陈昧写的......但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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