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是如此说？”

萧钦言紧张的看着顾千帆。看来那些未来的史书中记载的自己，果然是干了什么让官家和韩王惦记的事情，萧钦言之前就担心这个，但是当他确认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忽然有点释然了。

那毕竟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自己还会回转的余地，更何况韩王今天让自己儿子带话，除了敲打之外，未必不是一种安抚...

只要自己好好做事。

顾千帆点点头：“殿下的原话我带到了，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顾千帆拱拱手便想走。

却被萧钦言给拦住了：“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过来了。”

顾千帆微微一愣：“你不是...”

“是，我是希望你能天天来看我，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萧钦言叹口气：“我现在是三司使，掌管国家财政，你现在是锦衣卫指挥使，我不想知道锦衣卫是用来干嘛的，就算问你你也不会说，但是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什么...”

“如果我所料不差，日后锦衣卫必然在朝中拥有一席之地，这样的话，你顾千帆也算是大宋的肱骨重臣了。”

“殿下如此器重你，这是好事，也是坏事。我萧钦言已经是位高权重之人，之前又因为天书的事情，惹得骂名满身，你是我的儿子，却担当着如此重要的位置，朝中必然有人看我们父子不顺眼。”

“官家与殿下也许不会在意这种事情，但是我们身为臣子，要有自知之明！”

“我已经老了，最多能干十年，但是你还年轻，所以，以后别来了...”

萧钦言说完这话，眼神顿时暗淡了下来，就连以往挺拔的身姿，都有些佝偻。

顾千帆看着父亲，有千般话语堵在喉咙，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终，他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钦言看着自己最重视的儿子远去，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也许，这是老天爷对自己蛊惑官家封禅的惩罚吧...

“属下潘乾，见过韩王殿下！”

潘乾拱手行礼道。

宋褆笑道：“潘军使请起，今日叫你来呢，是想说说关于禁卫军的事情。”

忽然，宋褆画风一转：“潘武惠是你什么人？”

潘乾愣了一下，连忙说道：“属下与潘武惠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姓氏一样罢了。”

宋褆所提到的潘武惠，他的名字叫潘美，武惠是他的谥号。

后世民间所熟悉的杨家将故事中，其中的大反派潘仁美，原型就是这位宋初名将，潘美。

潘美是北宋的开国名将，北宋攻灭南汉时他是主将，攻伐南唐和北汉时，潘美是副将，北宋两次北伐，他都跟随出征，但是在雍熙北伐的时候，由于主力军曹彬部在岐沟关大败。

潘美受诏撤军，结果在撤军路上，由于潘美指挥失当，致使北宋另一个名将杨业不幸被俘，最终自杀身亡。潘美也因此被连降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