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气息，秦业认出了女子。

“是我，今天是大年初一，我来给秦司尉送吃食。”

女子打开了食盒，其内放着精美的佳肴，温度保存的很好，还热气腾腾的。

“抱歉，秦某与姑娘素昧平生，你是什么人，来神京做什么的，秦某也不想知道，更不想搅入其中。”秦业关上了门。

瞧着自己被拒之门外，女子凌乱了刹那的跃过墙头，落到了院子里。

秦业皱眉，“姑娘非要我喊来北镇抚司的官差吗。”

“秦司尉息怒，那一夜纯粹是误会。”

女子取下面纱，露出如雪花堆树的脸蛋，道：“本圣女的身份，秦司尉肯定是知道了，可却没有揭穿，也没有通报给北镇抚司。”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通报北镇抚司？”秦业质问道。

“白莲教占据了南方半壁江山，纵是几年来被朝廷大军阻隔了北上之路，在这神京中也有着数不清的棋子，何况狗皇帝昏庸无道，凡有志之士，我白莲教一概重用。”

秦业相信女子说的话，自己都嫌弃狗皇帝，别说那些忠臣孝子了。

“先自我介绍一下，本圣女是白莲教圣女，楚生莲。”

“北镇抚司昭狱司尉，秦业。”

“还是那句话，我不想管，也不想搅入到漩涡里去，圣女请便吧。”

秦业下了逐客令。

雪中冰肌玉骨，愈发凛然不可侵犯的楚圣莲，嫣然一笑，放下了食盒，“北镇抚司的档案里，秦司尉泛泛无奇，祖居神京。”

“可本圣女晓得，秦司尉是深藏不露，有远大抱负的潜龙。”

“假如秦司尉真的安于现状，就不会包庇本圣女的身份，我白莲教是要推翻狗皇帝，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百姓安居乐业，家家富有余粮的太平盛世。”

远大抱负？太平盛世？

秦业鄙夷的瞄了眼站在道德制高点的白莲花，“你相信你自己说的话吗？人人平等的太平盛世，再过一万年也不可能实现。”

“为何实现不了？我白莲教治下，欣欣向荣，百姓爱戴，不相信你可以去南方看一眼。”

“这是因为白莲教还未曾推翻朝廷。另外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说这般话的？高高在上的白莲教圣女？要你去和南方的粗鄙百姓下地种田，衣食平等，你愿意吗？”

秦业冰冷的答道，太多的解释他也懒得废话。

“看来秦司尉是执意要效忠狗皇帝了！”楚生莲娥眉不悦的蹙起，她来前调查过秦业十八代，本以为至少有七成把握，没想到秦业一点颜面不给。

“造反掉脑袋的事情，你干就行，不要拽上秦某。”

苟道是一方面，秦业这些年有种感觉，狗皇帝似乎不是那么简单，这种感觉从一开始的自嘲，到现如今发展成了深度的怀疑。

“菜里没有毒，秦司尉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欢迎来凝香馆找我。”

楚生莲转身离开。

“没考虑清楚能找你不？”

“不要脸。”听出言外之意的楚生莲，呸了一口的消失在院子里。

半年过去。

秦业通过易容术，一点一点的改变容貌，要是突然就易容成三四十岁，谁都知道有鬼，一点一点的变化，这样就能潜移默化的麻痹所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