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第一次见女儿跳舞,他的神思已经随着舞蹈飘到久远的过去,这让他不自在,坐立难安。谢氏看到丈夫的脸色,心里不舒服,只是在这样的场合,她不好表现出来,装作若无其事一样。
再看到侄子看宋澄的眼神,她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还是没来由的恨意在作怪,在回去的马车上叮嘱宋澄:“以后,没事不要来你舅舅家了,有事情让滢儿过来就可以了。”
宋澄被这样的话,搞的莫名其妙,静下心来想想也能明白,二表哥那炽热的眼神,自然瞒不过,母亲这样的过来人。
不过,宋澄问心无愧,她其实才不想去招惹是非,有了王淑慎,谢府怕是要热闹一阵子了,她才不想去凑那个热闹呢。
临出门的时候,她去如厕,听到竹林后面的王淑慎和她母亲的谈话。
“好好的你去招惹宋家的丫头干什么?白白让人家抢了风头。”王家舅母斥责道。
“母亲,女儿没想到那个宋澄还会跳舞,还能跳的那么好。”王淑慎的委屈的说道。
“我们久不在凤城,自然很多消息不灵通。她已经许配晋王,和你不相干了,你只要好好讨好你姑姑,这次留在凤城,嫁不成你表哥还有其他的高门大户。”王舅母恨恨的教训女儿。
宋澄自然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才懒得去管他们呢,近日天气越来越热,青莲绣房的活越来越多,她还要抽空想着新款式。
也许是母女连心,谢老太太看到宴席上的蛛丝马迹,心里不爽快,叫来谢彤云夫妇训话。
“如今,鸿儿终于出人头地了,但是他的婚事,你们不能糊涂。按说,新科状元尚公主也是可以的,再不济有王府里的郡主小姐们,你们别眼皮子浅,毁了鸿儿前程。”
谢老太太看了眼,不服气的儿媳妇,接着说道:“我大孙儿谢濡是二甲第一名的传胪,二孙儿是新科状元,谢氏的门楣总算起来了,如果他们有门好亲事,你将来诰命傍身也是有可能的,什么荣华富贵没有啊,那时候再帮衬些亲戚家也是相得益彰的。”
听了老太太的话,王氏也不再执拗,她知道老太太瞧不起她娘家,但是相比儿子的前程,和自己的诰命加身,王氏心里的天枰还是明白该往哪里倾斜。
自己再帮侄女寻一门好亲事,不就皆大欢喜嘛。
新科状元的热乎劲,在时间的推移下,慢慢褪去热度,唯一热度不去的就是纪王府了,萧林为了妹妹萧茹,经过堂弟萧朴的引荐,成功的和谢鸿成为朋友。
凤城的人们在富贵太平中迎来了一年一度的花神节,根本没有人再去关注几个月前的江安郡的灾情。
晋王萧栩在江安郡闹了个天翻地覆,杀了几个贪官,劫了几个为富不仁的,想法集资让老百姓过上了安稳日子,临行前老百姓夹道欢送,但是参他的奏折,已经像雪片一样纷纷落在皇帝面前。
当晋王还以为父皇会赏赐他的时候,斥责的圣旨已经下的晋王府,他还没有来得及去和父皇汇报工作,已经被皇上禁足在晋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