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一次,”扳下击锤,枪管顶在了老板的头上。
嘭当嘭当。
老板的嘴上胡须乱颤。
他可以清晰地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是那么的深沉。
他有点慌了,这种贴着皮肤的质感,和声音那么真实,这枪...
“3!”
倒计时。
没说。
男人咬了咬嘴唇,一种被蔑视的感觉,将手按在了那人的头上。
嘭!
一枪,打在了老板的腿上。
飞溅的碎肉,溅落在吧台上,甚至落到了老板的光头上。
那些还在围观的不良青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华国禁枪多么严格,抓到枪支就严办,这人不仅有枪,而且还敢开枪。
“啊!”
杀猪一样的叫声,哀嚎。
人在极度危险的时候,肾上腺素会飞快的分泌。所以一开始被枪击,老板没有立即叫出来,是因为极度害怕。
“2!”
死亡倒计时还在继续。
“他两个小时前出海了,两个人,他要去南美洲大哥伦!”
“哪个方向!”
“东面的大灯塔。”
大灯塔,是一个航标,以前那个地方叫魔都。
“有船吗?现在。”男人皱了皱眉头,情况有些不妙了。
“最快的偷渡船要两个小时后到。”
“那,要你何用,”枪顶在脑门上。
“有用!有用!”大呼,“我有一条小游艇,就在那边的芦苇荡里。”
像他们这样的偷渡者,都会有保命手段,一般都会准备一条船。
有船,现在追应该还能追得上。
毕竟大灯塔到公海,有一点距离,那些偷渡转运船,会在那边停很久。
“你能不能把这东西拿下来,小心走活,”老板唯唯诺诺。
“谢了。”收了枪,别在裤腰带上。
“记得报警!”
老板磕头如捣蒜,“不敢,不敢!”
“随便你。”
拄着雨伞,走了。
咖啡店里的人许久才反应过来。
这实在是太恐怖了,干脆利落。
老板瘫坐在地上,过了好久才哼唧唧地叫出身来,几个年轻连忙联系黑医。
却说到了芦苇荡的霍山。
在一片杂乱草堆里,霍山推开芦苇,一艘小型的游艇出现在浅浅的滩涂上。
看起来是涨潮的时分,开到这边搁浅的。
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外围,没什么触碰炸弹,也没什么剧毒涂层,霍山便翻上了游艇。
看着插孔,霍山一愣。
钥匙没拿。
只不过对于这种简单机械来说,钥匙这种东西可有可无。溜门撬锁、翻墙入院都比这有难度。
踢!哐当一声,老化了的高强度塑料壳,被霍山一脚踢碎。
里面露出一堆线条。
霍山理了理,将钥匙接孔的像扯断,将两条线就那么用手搓起来。
触电?那得有点才行塞。现在柴油机都没有发动,哪来的电。
起航。
霍山的小游艇在水面划过一道白色痕迹,远远的往黑暗里去了。
身后的港区地灯火一点一点的后退,他往大灯塔方向飞驰。
港区蓝色和红色闪烁。
霍山的脸色很凝重,“会不会这就是领袖?”
夜没有回答他,只是凝望着这个青年军官不停流泪。
一切都是未知的,这个袁渊在如此密布的网里,突然咬饵,到底是什么意思?
突突突
发动机的螺旋桨不停的击打着水面,持续地往东北方向前进。
在漆黑的夜里,大海暗蓝色的一片,没有尽头,看得直让人心慌。
唯一能够证明移动的,只有方向仪表上的一个小小绿点的数字不断变大。在0180°e、080°n,往东北方向经纬度数值渐大,不完全是东北半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