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落的粉笔灰纷纷扬扬地飘散到空气里,将这光芒显现出一道特别的路径。
那是一种空气悬浊液,这种现象叫丁达尔效应。
“看开一点,地球没爆炸呢?”
作家拍拍手,将近有十年没有接触粉笔灰了,倒是有些怀念这种呛人的味道。
林颖撑起身子来,红扑扑的脸娇艳欲滴。
嘎吱一声,硕大的一团撞倒了桌角,委屈地揉了揉。
“快了,地球快死了。”
作家手一顿,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这源于那颗飞星。
“死亡啊”作家叹了口气,将黑板擦丢到了桌面上。
嘭!
板擦跳了一格,在桌面上印出一格白色的方块,粉笔灰断断续续画的。
人面对终结这个问题还是不能保持坦然,死亡就像一首旷世的离歌,那么委婉,却不可阻挡。
作家落寞着,心情怅惘。
江家人因为遗传病的缘故,基本上都活不过40岁。
江?这样的天才不过35岁便飘零在这世道上,作家的母亲也紧随而去。
作家时常感觉这种死亡的感觉,就像一股不可逆行的洪流吹动着他这纸片一样的人生。斜斜的太阳,照澈他的身体。
但那不是作家的心灵的净化,相反他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他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死亡。
越想越压抑,他想叫一声,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作家没想到开道林颖的办法,倒是先把自己整得抑郁了。
“你找我什么事?”
林颖撑着桌面,迷迷瞪瞪地指了指作家,又垂下手去。
作家这才从无限的走神里回来。“抱歉。”
整理了一下领口,抚了抚胸口,深呼一口气,正视了一下这个半醉的女人。
“讲嗝。”
“你说你知道南美洲的事情?”作家终究还是没有问她是不是认识姐姐。
南美洲这几年是个高频词汇,先是生物学大佬积聚,然后是南美诸国修改了对控神经类游戏的条款,然后就是反复出现的太空港建造的抗议浪潮。
从东海岸到西海岸,整个南美时局非常动荡。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去过南美的作家对江澈的工作其实很担心。
“你想问那个疯子物理学家?咯咯咯”傻笑。
要说江澈在物理学界,可是有不少外号。
比如疯子,再比如战斗力最高的物理学家,再最多的就是称她为女海明威。
从这些外号不难看出,江澈不算是个正常人。
作家摸了摸鼻子,现在我感觉你比我姐更像个疯子。
“嗯。”
林颖感到一阵燥热,将白大褂扯了下来,里面是一件褐色的长袖,卷了袖子。
整个着装虽然不算暴露,但是那哇塞的身材暴露无遗。
看起来很软的样子。
“我见过她,约莫...”手指指着作家,“你的模样。”
作家一愣,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两姐弟其实差距还是很大的,作家蒙古人种的特点多一点,而江澈欧洲人种的特征多一点。
两个人的脸型却还是一个模子的,只是换了个发型,也难怪第一次见面会叫错名字。
“那么你都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