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洗了把脸,沐卿月第一件事就拿着眉黛将自己的眉毛画粗,和男子差不多的样子。
又用类似人皮的小圆点粘上呵胶,将耳孔掩盖住,将周围过渡直到凑近也看不出的样子才作罢。
而第二件事就是将昨晚从鞋子里拿出的木板垫回去,上面再垫上一层软软的鞋垫。
这样她这女扮男装,倒也不至于会被轻易的认出来。
依旧还是昨晚的那件黑色暗纹长袍和玉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沐卿月满意的将桌上的工具收拾好。
吃过早饭后,沐卿月给她们三人留了些银钱,就果断骑着马离开了。
倒不是她狠心,而是夜里她看到那紫色绿色衣服的庭鹿,在后院放出了一个信号弹,然后后半夜的时候,她那屋房顶上的瓦片都快被人给踩碎了。
一趟又一趟的,都是去她们三个房间里的,然后那屋就有很细微的说话声。
虽说听不清楚是什么,但毫无疑问,那就是她们家里的侍卫什么的。
看着沐卿月离开的方向,扶歌眼里情绪甚是复杂。
最后转身走进屋里,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眉眼淬满了寒冰,语气里藏着悲哀和妥协。
“都起来,下午回去汇合,然后出发去盛京,我不会再胡闹了。”
那三人听着这话,眼里有些惊喜,重重的对着扶歌嗑了一个头,“遵命!”
……
苏州
好不容易在下午的时候,出了个太阳,便有几位大娘坐在一起闲谈,一提到沐卿月,众人都纷纷的叹气,感叹世道不公。
“好人不长命啊,陈姑娘那好的人,说没就没了。”
“那日那么大的火,真是吓人。”
“不过她哥哥和妹妹确实是重情义的人,入葬那天她妹妹哭的像个泪人儿一样,那棺椁,没有三十两银子下不来。”
和沐卿月关系很好的陈大婶一提到她眼里就泛起了泪花,“自从她姐妹俩搬过来,我是真心喜欢她俩,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会落到如此地步。”
“谁不是呢,我上两天不该和你们说,等我那个状元儿子一回来,我就去陈姑娘家提亲,让我儿子娶她为妻,然后我们一起去盛京享福,谁知道她没这个福分。”
说话的是苏家大娘,她儿子正是前不久的新科状元苏宁以。
苏家是苏州有名的书香门第,苏老爷子是当地有名的教书先生,学子无数。
备受当地学子,文人敬仰。
虽说儿子不争气,没考上什么一官半职的,但好在孙子甚是争气,直接考中状元。
过些时日便能回乡省亲了。
如今苏家自己出来这么一位状元,这些日子可给苏大娘乐坏了,逢人三句话不离状元儿子,不管什么场合。
另外大娘摆了摆手,神色痛苦的捂住了胸口,“别说了,现在一提起来这姑娘我心都疼。”
几道叹息声过后,陈大婶突然压低了声音,“你们听说刘县令家被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