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不管你是想装得道高僧,还是想学你们家祖师释迦牟尼佛你都找错人了,我敬佛但不信佛。”秦高阳说得毫不客气,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明真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时被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很是尴尬。见秦高阳就要走到天王殿,连忙出声阻止“施主留步,这甘霖寺如今已不再是佛门清净之地,这里早在数年前便成了充满罪恶的人间炼狱。”
听到身后的话秦高阳站定脚步,也没回头笑言:“罪恶?人间炼狱?与我何干,你这和尚可笑,有事不去告官却装神弄鬼的说来与我听。”说完便要走。
明真心里着急,看秦高阳的身影越做越远,遂一咬牙一跺脚追了上去出言道:“施主留步,还请施主同小僧去客堂,到时小僧便将此间的事对施主和盘托出。”
“当真?”秦高阳紧紧的盯着他。
“当真。”
秦高阳本想一走了之,心中还在想,自己只不过想少花些钱财,这才借宿了寺庙,可现今看来佛祖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在得到明真肯定的回答后还是收回了已经迈出天王殿的左脚。转身在客堂挑了一间屋子推门而入。
见秦高阳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明真在后面长出了一口气,他就怕秦高阳甩手走人,那对于他自己来说便一切都迟了。
明真进屋前特意仔细看了看四周,却没有发现早前跟在秦高阳身后的那两个人,心里有些担心今晚的计划不能顺利进行。
摇摇头将所有的杂念驱赶出脑海,仰头望着只露了一个弯角的月亮叹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愿佛祖保佑,阿弥陀佛。
“嘭”
明真进了客房掩上门,藏在药师殿的梅山二老也放下了悬着的心,两人擦了擦头上的汗,大摇大摆的出了药师殿。
“呼”
二人出了殿舒展手脚,深深吸了一口气瞬间觉得通体舒畅。一转头一排客房中有一间亮着灯光。宫喜宁捋着他的八字胡,一招手同跛脚溜到了门边凝神静听里面的谈话。
“那晚大雄宝殿的木鱼声,便是小僧所为,为的就是吸引施主前去,哪知其间出了很多意外。”明真的声音缓缓传出,“甘霖寺本是一本地富商为圆淳主持所建,几十年来香火旺盛。直到七年前,寺外来了一人,名叫侯通海……”
秦高阳同门外的梅山二老静静的听着。“这人口称探亲路上糟了难,一路粒米未进逃了三天三也才到了庆元县,无法之下才来了甘霖寺,想要借宿一段时间。”明真说着还看了秦高阳一眼,似有所指,“主持好心收留了他,从那之后他便经常做些工一直留在甘霖寺长住。”
“每天一起做早晚课,闲来也诵经研习经文,久而久之,他便同寺里的僧人一般无二。理所当然的便在寺里出了家,圆淳主持赐法号:淳正。也就是甘霖寺的当代主持。”
“可没想到,这人本就是被官府通缉的恶匪,为了躲避官差这才谎称自己是受难的旅人,躲进了这里。圆淳主持圆寂后,侯通海用尽各种手段让自己做了主持,寺里的僧人也成了他的爪牙。此后七年此人在寺里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大雄宝殿之下也被其修成一座地牢,供他囚禁掳来的女子。”明真眼中血丝遍布,眨眼间流下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