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近到甚至都可以清晰地嗅到她身上那股好闻的香气。
是他以前忽略了吗?
到沈家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他竟不知道她身上的味道如此好闻。
沈长歌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直接把他放在那张改造过的太师椅上:“快拉吧,拉完了让小宝喊我。”
她刚想走,却被谢逸辰拉住了那黝黑的小爪子。
这爪子很小,掌心略微有些粗糙,摸起来像小猫咪那软软的肉垫,手感好到不可思议。
“又怎么了?”沈长歌有些不耐烦地问。
谢逸辰微微蹙眉:“我不是内急。”
“那你让小宝喊我做什么?”沈长歌一脸诧异。
谢逸辰性感的薄唇微勾,略微苍白的脸庞上泛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小宝这孩子也真是的。我只是好奇,为什么突然会有那么多人来帮忙。”
别说只是修间屋子了,想当初他们结婚时,竟连个前来道贺的人都没有。
如果没猜错,那些人是冲着那些饭菜来的吧。
“我哪儿知道啊!”沈长歌耸耸肩,“人已经来了,难道我还能给赶出去不成?不过这样也好,估计明天就能完工了,再晾上段时间就可以住了。”
谢逸辰点点头。
“娘子,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呢?”他仰起那张绝美的脸庞,直视着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你已经好久没正眼看过我了。”
这几天,这女人看他的目光明显带着几分疏离,这让他心中极为不安。
万一她真嫌弃了他,要将他逐出家门,他和小宝又该何去何从呢?
沈长歌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出,冷笑道:“别说是你了,这些日子我都没正眼看过自己。你看看那杂物间,塌了没地儿住不说,就连里面的东西也都砸坏了不少。”
“行了,没事的话你就安心在床上躺着养病,我还得忙呢。”
话音未落,她便不耐烦的来到了外面。
“又和阿辰吵架了?”见她脸色不好,孙老太太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恩公啊,说句不中听的话,你若想和阿辰好好过下去,就应该对他温柔一点。”
温柔?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这两个字和她从来都没沾过边。
“他那么讨厌我,即使我再温柔恐怕也没用吧。”沈长歌一边摘着菜,一边自嘲道,“别看我对他有救命之恩,可因为入赘一事,他心里一直记恨我呢。”
孙老太太听了,不由地笑了起来:“你想多了。他之所以对你颇有怨言,无非就是因为你打他们罢了。”
“你还记得吗?就去年过年时,雪下的那么大,你把他们父子给赶到街上去了。阿辰抱着小宝在草垛里蹲了一夜,第二天便病的昏迷不醒了。”
“虽然事后你出钱给他治病,可他心里肯定不舒服的。女人啊,有时候适当温柔一下,远比拳头更能解决问题的。”
这原主,她是畜生吗?
想想那白衣美男抱着孩子在冰天雪地时的情景,沈长歌心里就隐隐作痛。
她想了想,从锅里盛了碗鸡汤便送进了里屋:“野鸡汤最滋补了,你可得多喝点。喝了之后,说不定身体很快就恢复了。”
这鸡汤炖的极好,雪白的汤上面飘浮着层金黄色的油花,再配上葱花和香菜,看上去极有食欲。
谢逸辰尝了一口,只觉得唇齿留香,鲜美异常,回味无穷。
这女人果然变了,如果一开始她就这样那该有多好。
可如果一开始就这样,她也不会强迫他入赘,更不会有现在的事。
沈长歌送了鸡汤后没多做停留,便出去继续做饭了。
很快,香喷喷的一桌饭菜便做好了。
看着那肥美的鸡,新鲜的鱼,村民们馋的和黄鼠狼似的,两眼放光。
想不到这沈大祸害真是大方,竟然连鱼肉都上了!
就连里正结婚时的席面,也远不如眼前这桌丰盛。
“大家别客气,快吃吧。”沈长歌热情地招待着。
村民们听了,这才拿起筷子。
“哟,开始吃饭了啊!”
突然,一个浑厚的男声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