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有些无语,但还是按照白初的要求,屈指在系带轻轻一弹,把系带变成了青色。
白初接过护额,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然后道:“这青色和绿色区别好像不大,还是换成别的颜色吧。”
老道更无语了,青色和绿色差别不大还不够显而易见吗?需要看这么长时间吗?
你都不知道青色和绿色差距不大,你是怎么确定你喜欢青色的?你刚才摸着下巴想了半天到底有在思考吗?还有你那满脸认真的表情,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是什么鬼?
“那你想换成什么颜色呀?”老道压下无奈,和声道。
“那你给我换成洗剑池水的颜色吧。”
还没等老道回应,白初否定道:“不行,池水的颜色不好看,不变成那个颜色。”
“那变成什么颜色呢……”白初思索着,突然眼睛一亮道,“师父,你能不能在上面变出图画?”
“当然可以。”老道点了点头道。
“那你就把你和师兄师姐的画像变在上面吧!”白初欣喜道,
“你不是说你快要走了吗,师兄师姐一年后也要离开,你把你们的画像都弄到系带上,我只要把护额戴在头上,你们就可以一直陪着我了。”
老道摸了摸白初的头,呵呵笑着道:
“行!”
他伸手在系带上一挥,盘膝在茅草屋内打坐的老道,负手站在断剑崖上看夕阳的正青,在竹林旁拄着大砍刀的羽虹鱼全都出现在了系带上,栩栩如生。
白初喜滋滋的看着系带上的图画,看了片刻后,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图画上的羽虹鱼道:
“师父,把她的衣服给我变掉!”
“啪!”旁边的羽虹鱼一巴掌拍在白初的脑
袋上,瞪了他一眼。
白初捂着脑袋痛呼道:
“我就随口一说,又没真干,你至于吗?
“再说了,我又不傻,护额戴在额头上,系带上的画只有别人能看到,我自己又看不到,要是真把衣服给变掉了,那肥水岂不全流进外人田里了!”
羽虹鱼一把从白初手中拽过护额,给白初带在额头上,一边勒死打结一边没好气道:
“戴个护额一会要换颜色,一会又要变图画的,哪来的这么多屁事!”
谁想羽虹鱼没注意,猛一使劲勒系带,直接将一小撮头发揪了下来。
“哎呦呦,你慢点!把我头发夹掉了!”白初尖声叫道。
“放屁,只是夹了一下,什么时候夹掉了!”羽虹鱼拍了白初脑袋一下,笑道。
“绝对夹掉了,我都感觉到了,起码有五六根!”白初嚷道。
“没有,就一两根!”羽虹鱼从那一嘬头发上抽出两根递到白初面前,“你看!”
“怎么可能呢?”
白初满脸的不能置信,那么疼,明明感觉有好几根,怎么可能会只有两根呢?
心中疑惑,白初便转头看向羽虹鱼,结果在羽虹鱼的另一只手上看到整整一嘬头发,一眼看过去少说要十几根。
白初的眼都红了,转脸就张牙舞抓要跟羽虹鱼拼命。
“啊啊啊!这么多头发,都给我薅秃了,我跟你拼了!”
羽虹鱼早有准备,一把摁住白初的脑袋,任白初如何张牙舞爪,连她身上的一粒灰尘都碰不到。
老道下呵呵地看着两个人闹了一阵,然后拉着张牙舞爪的白初的手,和声道:
“初儿啊,这护额一旦戴上,便很难再摘下来了。”
“啊?那我以后想你们了,不就没法将护额取下来看你们的画像了吗!”白初苦恼道。
“是这么回事!”老道点了点头。
“那怎么办啊?”白初满脸苦恼,但旋即眼睛一亮,看着老道道:“那你能不能将系带上的画变得凸出来,像断剑崖对面的浮雕那样!
“这样我就可以摸到你们了。”
“当然可以!”老道笑着将手伸向白初的额头。
白初则是歪头看了羽虹鱼一眼,然后凑近了老道小声提醒道:
“把师姐的胸给我变大点!”
一旁的羽虹鱼满脑们的黑线,甩手一是一巴掌拍在白初的后脑勺上。
这么近的距离,你当我是聋子吗!
白初两手捂住后脑勺,看着满目凶光的羽虹鱼,气哼哼的道:
“师父,一定要把她的胸给我变大!”
“已经变好了,自己摸摸看吧。”老道微笑道。
旁边的羽虹鱼又是满脑门黑线。
白初倒是很听话,上手一摸立刻很不满意道:“不行,这太小了,得大点!”
老道则是满脸认真的回答道:“不能再大了,再打比例就不对了,就这个尺寸最好!”
“师父!”羽虹鱼银牙要的吱吱作响,满脸通红,又羞又气,又是甩手一巴掌拍在白初后脑勺上,气哼哼道:“小的不正经,老的也不正经了!”
“哟哟哟……说错话了!说错话了!”老道连忙手掐印决,直念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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