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业闻言点了点头,只见其猛的一跃而下,中途登了一下松树的树干,翻了个跟头之后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开口道:“这些都是公公教的好,我也不指望能够成为武林高手,只要能够自保,能够保护娘亲就足够了。”他从来都不是个贪心的人,他的目标很简单。
寝殿之内,却说许倾城进了西暖阁取下头上的喜帕,打量了一下殿内的布置,心里不知为何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她走到了床榻边上坐下,心想:“殿下为何不让我是侍寝?即便是喝醉了没了心思,那为何连喜帕都不挑?”想到此处其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边脸颊上的胎记,自嘲的笑了笑接着心道:“难不成是怕被我吓到吗?若真是如此倒也省事了。”
许倾城自己都不会想到她心里虽说这样想,面上却不由的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怨之色。无论她是否自愿,无论她是否喜欢这位大盛帝国的太子。今夜终究是她的洞房花烛夜,是一个女子的新婚之夜,而她的夫君似乎对她不感兴趣,嫌弃她丑陋。
所以说许倾城此刻的心情是极为复杂和矛盾的,一方面她为刘承业没有让她侍寝而感到庆幸,另一方面又因此而感到一股莫名的失落和幽怨。沉默了良久,许倾城再次抬起头打量着面前的一切,始终觉得这西暖阁有些怪异。哪里怪异?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突然,许倾城想到了问题所在。大兴宫内的所有主要宫殿都配有东暖阁与西暖阁两间配殿,这是规制。其中这东暖阁是常用的,有的地方被安排成寝殿,还有的地方被安排成茶室。而这西暖阁却不常用,最多也就是当做书房来用。有些地方,比如宏德殿的西暖阁干脆就常年关闭,还上了一把锁,由此可见西暖阁在整个大兴宫内用的并不多。
即便是在这国之储君的东宫西暖阁也不该是眼前这样的陈设,竟然几乎与东暖阁的寝殿规制一般无二,床榻等等日常所需一应俱全,完全就是一间舒适的寝殿。这是怎么回事?
许倾城显得更加疑惑了,喝醉酒这种事情没有人可以预料的到。也就是说刘承业若是因为醉酒不能与她同房,将她这个太子妃打发到西暖阁来,这西暖阁应该是连一张床都没有的、而眼前的一些日用品看起来都是新的,好似早早就提前为她准备了这样一间寝殿!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与我同房吗?”这是许倾城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他脸上的哀怨之色更重了几分,在其看来这一切的根源没有其他,完全是因为她丑陋而已。
她不想哭的,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她觉得委屈但她并无什么怨恨之心,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当初这么做不过是想要安稳的在许府过活下去,好好的陪着娘亲。若是不做出那样的选择,说不定会招来更多的祸事。如今自己已经成了整个永兴城一等一的丑女,自己应该安心才是。可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自己无法控制。
这时却见檀儿小心翼翼的从外头进来,快步来到自家小姐身边,关切的问道:“小姐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太子殿下呢?怎么没见太子殿下啊?”
许倾城苦笑了笑道:“他不就在东边的寝殿之中吗?睡的很安稳呢。”
檀儿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没有啊,东暖阁的大门开着,里头没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