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走到一处偏僻的角落,取出一张传音符,然后用神识联系了一下。
"喂,白云飞,你终于舍得联系我了?"那边响起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显然是在装睡。
"白飞,你那边准备好了吗?"白云飞问道。
白云飞的传音符中,有着一个神秘人的传音符,白飞的传音符,则是白云飞用神识,通过传音符,和白飞交流的。
"当然准备好了!白云飞,你到底准备的怎么样了?"那边传来了白飞的急促的声音。
"白飞,你稍安勿躁,一切按计划执行就行,到时候,我们自然会有一场盛宴!"
"哼,白云飞,你最好不要食言,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白飞,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是,你应该相信我的兄弟们。"
"好,我暂且相信你,等事情成功了,我必将重重赏赐于你!"
"哈哈,谢过白飞兄弟了。"
白云飞大笑道:"好了,我现在要去找我的兄弟们,就先这样了。"
说完,白云飞挂掉了传音符。
随后,白云飞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冷酷的表情,嘴角浮现出一抹森寒的弧度。
......
一个多月后。
白云飞来到了天星城西郊的荒山,找到了一处荒废的院落。
白云飞直接进入了院落之中,在院落的中央,有着一棵参天古树。
那棵古树,乃是一株古树,树枝盘旋着,形态极为狰狞。
树枝粗壮无比,像是鞭子般甩动,带起一阵劲风呼啸。
白云飞站在古树之前,抬头望去,只觉得那树干,犹如一条巨龙般,仰队长啸。
古树的顶端,一颗黑色的光球悬浮在空中,黑光闪烁着,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恐怖的能量。
忽然!
黑色的光球中,一股浓郁的黑气弥漫而出,化作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白云飞身前。
"白云飞,这段日子,辛苦你们了。"男子开口说道,语气中,竟然带着一股恭敬的味道。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白云飞微微躬身说道。
男子看了白云飞一眼,淡淡的说道:"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好!"白云飞点点头,然后退出了这片区域。
"嗯?"白云飞刚刚走出院落,忽然眉头一皱,抬起头,目光盯着远处的天空。
只见在远处的天空中,有着几个黑点急速降落而下。
"是天雷宫的人,他们的速度好快,居然能够破掉我布置的禁制,还真是让人惊讶。"
"不过,他们想要从天星城进入天雷宫,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哈哈哈......"
白云飞冷笑连连,眼中闪过一道戏谑之色。
很快,几个身穿金甲,面孔凶悍,身材魁梧的修炼者,落在白云飞的身前。
这些人全部都是渡劫期的强者。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天星城内出没?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天星城吗?"为首的一位渡劫期修士厉声说道。
"呵呵,我只是一名散修而已,并非天星城本地人。"白云飞淡淡一笑,说道。
"你是散修,那你来我天雷宫做什么?难道你不怕被城门卫察觉到?"那渡劫期修士说道。
白云飞闻言,淡淡一笑:"若真被城门卫发现,那也是他们的命!"
听到这句话,这几个渡劫期的修士,均是露出一丝惊骇的神色。
在他们看来,白云飞不过是一个初入元婴期的修士罢了。
可是,在他们看来,却是一名深不可测的高手。
因此,他们根本不敢大意,甚至,有些忌惮。
"这位朋友,你不要乱来啊,否则,就算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们都会抓住你的!"那名渡劫期的修士,沉吟道。
"哦?是么?那我倒要试试!"白云飞淡淡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等出手了!"
这几个渡劫期修士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了许多。
轰隆隆......
就在这时,白云飞体内爆发出一阵滔天威势,瞬间席卷而出,笼罩住整座山谷。
"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间冒出这么强大的气息?"
感受到白云飞的强大,这几个渡劫期修士脸色大变。
"这个家伙,究竟是谁?"
"好可怕的力量,这种程度,根本不是元婴期修士能有的。"
"我不管,今天,我必须将其斩杀!"
"没错,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人吗?"
"没错,我们这么多人,还不信杀不了他!"
"杀!"
几人齐喝一声,纷纷拿出自己的灵器。
"轰!轰!轰!"
这些渡劫期修士,都是各大宗门派遣的精英强者,虽然都是分神期修为,但却都拥有不俗的战斗经验。
白云飞看着几人攻击过来,冷笑一声,双拳握紧,直接迎向几人的攻击。
轰隆隆!
一道道狂暴的波动,在虚空中扩散开来。
这几个渡劫期修士的实力果然很强,一轮交锋过后,白云飞便是节节败退,被打得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哼,看来,你是没有办法与我们抗衡了!"
"给我杀了他!"
"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几个渡劫期修士,看到白云飞落入下风,更加激动兴奋,纷纷大喊道。
"嘿嘿,这可由不得你们!"白云飞咧嘴笑道,一脸轻松。
"嗯?"几人看到白云飞的样子,心中都是一愣,感觉到不妙,但是,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几人再次冲了上去。
白云飞冷笑一声,一拳狠狠地轰了出去,将其中一个渡劫期修士轰飞。
"噗嗤!"
那个渡劫期修士,顿时喷出了一口鲜血,眼中充满了不甘。
他们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少年,居然如此的难缠。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另外几个渡劫期修士,也都是惊怒不已。
白云飞冷笑一声,说道:"我不过是一介散修,并非什么大人物。"
"哼!"几人齐齐冷哼,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你们几人,还想跟我玩?真是笑话!我可告诉你们,我的实力不是你们能够抗衡的,所以,还请几位大人收起轻视之心,赶紧逃命去吧,不然的话,我可就真不客气了!"白云飞冷笑道。
听到白云飞的话,几个渡劫期修士皆是脸色阴沉,显得格外愤怒,但却无奈,没有任何办法。
"小杂碎,你真当我们天雷宫是摆设?今日,我一定要将你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
"对,我们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拼了性命,我也要将你留下!"
"小杂碎,给我滚出去!"
几个渡劫期修士,都是怒吼一声,然后向白云飞发动了疯狂的攻击,每个人的脸色都充斥着杀意。
白云飞冷笑道:"不自量力!既然你们不识趣,那就别怪我出手狠辣了!"
说完,白云飞身上,爆发出一道惊天剑芒,瞬间将那几个渡劫期修士包裹。
"啊!不!"
那几个渡劫期修士,惨叫连连,身体不断炸裂,鲜红的液体,溅洒一地。
白云飞冷漠的瞥了他们一眼,身形一动,瞬间冲天而起,朝着那黑漆漆的山洞掠去。
他知道,天雷宫的高层,肯定是在这山洞里。
......
山洞之中。
一个身披紫袍的青年,正坐在一块石凳之上,闭目养神,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有一股奇怪的波动,莫非也有人被流放到这个表里世界来了?"
"不过,那股波动的气息很弱,应该不是我天雷宫的人。"
"不行,我得尽快找到那个人,把他带回天雷宫,否则的话,一旦被天雷宫的那些老不死发现,我恐怕要遭殃啊。"
"哼!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你!"
想到白山河身份不凡,天雷宫的某个长老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将白山河流放到了这里。
这个青年心中暗道,一定要将其带走,否则的话,他肯定要遭殃了。
"嗯?"突然间,他睁开眼睛。
"怎么回事?怎么这里有这么浓郁的灵力波动?"青年心中惊疑,然后立即站起身来。
下一刻,他便是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波动传来,于是,立马朝着灵气最为浓郁的方向赶去。
不久之后,他便来到一个巨大的山峰上,看着一片平坦的地面,眉头微蹙,不解道:"这里不是被称为天魔谷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咦,这个家伙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忽然,青年注意到了不远处,一个正在跟几个渡劫期修士交手的年轻男子,眼眸顿时眯成了缝隙。
他心中大震,感觉到不可思议。
这个男子,看上去似乎只是一个筑基期修士,但是,却能跟几个渡劫期的存在,战了这么久,竟还能保持不败?
这简直让他有点不可置信。
"难道,此子也是从外面进来的修炼者?但是,为什么这个修炼者,没有丝毫的灵力波动?"青年的脑袋瓜子,不由得浮现出这么一个念头。
"嗯?这个小子,居然在用我们的功法?"
忽然,青年的瞳孔猛地一缩。
"好强悍的肉身!这个人的肉身,竟比我们渡劫期修士的肉身还要厉害,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震惊万分。
不仅是他,其余几个渡劫期的修士,也是同样震惊不已。
他们都知道,这里是修仙界的极寒之地,就连他们,也不敢靠近这里半步。
而且,他们都是在此苦修多年的老怪物,每一个都达到了筑基期的巅峰,随时都可能进阶金丹境,可是,他们的修炼资源,也只够他们修炼至渡劫期罢了。
可是,这个家伙呢?居然还能施展他们的功法,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哼!"
"就凭这种垃圾功法,还想伤我们?简直是痴心妄想!"
"小畜生,给我跪下受死吧!"
几个老家伙,都是愤怒不已,纷纷向白云飞发起攻击。
白云飞见到几人向他袭来,眼中闪烁着冷冽的杀机,手中的赤血刀光华大放,直接斩了过去。
轰!
几道恐怖的能量,在半空中撞击在一起。
一时间,整个空间都在震颤,宛如一个巨型的气泡在翻涌。
而且,白云飞感觉到,自己手臂的骨头,似乎都要被震裂了一般。
他的心中,也是大吃一惊。
没想到,几个渡劫期修士,竟会有这么恐怖的力量!
白云飞心中一凛,急忙调动真元之力,将体内的疼痛压制住。
"哼!"
"小畜生,你还敢反抗?看我先废掉你的修为!"
"不好!"
白云飞大惊失色,立即运转体内的真元,护住全身。
但是,让他绝望的是,他根本挡不住几名渡劫期修士的联手攻击。
他只觉得,浑身的骨骼,都在寸寸断裂,鲜血从身体中狂涌出来,染红了身上的衣衫。
"不!我不能死!我还没有娶到苏雅,我还没有跟她双宿双栖,我怎么可以死?"
白云飞心中呐喊着,不停的催促自己坚持下去,一定不能倒下!
"哈哈哈......没想到,一个蝼蚁般的小人物,竟还想抵抗?真是自寻死路!"
"你不过只是个小虾米罢了!我们一根手指就可以碾碎你的肉身!"
"这次,你死定了!"
"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这个小畜生,居然也来到了这里,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让他尝试到绝望的滋味!"
几人看着白云飞身受重伤,一个个兴奋无比。
白云飞的修为,虽然不高,但是,他的体魄实在太强大了,这让他们嫉妒到了极点。
他们原本以为,白云飞也只是个普通的筑基期修士,但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如此妖孽,连渡劫期都能打的这么艰难。
这让他们感觉到了危机。
这次,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杀了这小子!
白云飞脸色苍白,嘴角溢血,但是他依旧不肯退缩,依然在拼命反抗着。
他知道,若是自己现在认输,或许还能活下去,但是,这种耻辱,他一辈子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