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速喜看见笑话,他赶紧进了屋,是时候该走了。
身上的衣服着实不像样子,他望见了不远处衣剩上晾着的自己的裤子,还有水盆里的白衬衫。算了,还是穿她哥的吧。捡了一件稍微不那么太旧的T恤套在了身上。他就拄着“手杖”去找厨房里的速喜。
“干什么呢?”肖朗看见速喜几乎是趴在大锅上,操着一个大刷子在噌锅。
“刷锅啊!”
肖朗吸了下鼻子,想着这不都是该保姆干的活吗?但他没说,只道“我要走了”
速喜赶紧说,“你等我下,我这五分钟就完事,一会儿我送你!”
肖朗只好走出来四处转转,这处小房子在山坳里,周边有菜院,有野鸡鸣叫。天空湛蓝纯净,阳光姣好。
看着速喜背了一个黑书包出来,关了门,又递给他一个木棍,替换了炉钩子,速喜笑道“这个轻便!”
肖朗走在前,不回头地问道,“你刚毕业吗?怎么都没个手机?”
速喜低低地说,“是刚毕业,手机回来的时候弄丢了!”
“哪儿毕业的?”
“南洲大学”
“那可是个好大学,工作好找吗?”
“我学法律的,没有经验,工作不大好找,跟一家公司约了周一面试,也不知道能不能过”
“为什么学法律?”肖朗顿了顿,“我是说,法律有点枯燥,修法律是因为你哥吗?”
速喜不去答,倒是问他,“你叫什么?看样子跟我哥差不多大,车被偷了,老板会罚你吗?”
“老板才不会罚我!”肖朗想着奶奶要是知道他出事一定担心死了,好在她跟爷爷去了比利时,下周才回来。他经常鬼混失踪,除了爷爷奶奶,从来没有人在意他在哪?对了,还有一个妖妇,按说应该叫她一声二婶婶。可惜,从二叔死了那天起,他再没正眼瞧过她。奶奶说是她克死了丈夫。连带她的儿子,自己的二弟,也被整个家族嫌弃,不过那个妖妇就从来没有消停过。
山间小路坑坑洼洼,走了没多远有一条两米宽的小河穿过石桥蜿蜒而过,大地里有虫鸣叫,左手边山连山,其中一座背阴的地方满是花色的小花儿。不说是风景如画,也别有一番怡情的自然风情。好像自己以前的那些烦恼都远隔了多年,肖朗竟然有种想多留一阵儿的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