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炎朝陆子期抬了抬下巴。
陆子期会意,迅速上前扯掉塞在房氏嘴中的破布。
房氏干咳几声,赤红的眼睛始终死死盯着楚元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再怎么样,我也是你母亲,你竟敢——”
楚元炎打断她,“不要侮辱了母亲这个词,你不配。”
房氏对楚元炎的态度一点也不意外,正如楚元炎对她的态度,她对楚元炎同样没有外人眼中的所谓母子之情,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恨,恨不得对方立刻死无葬身之地。
“楚元炎,你别以为你能在这京都城里只手遮天,为所欲为,这里可是京都城,天子脚下,我堂堂勇毅侯夫人,可不是你能随便欺辱的。”
楚元炎在房中的竹椅上坐下,接过陆子期递来的香茶,轻吹一口,“是吗?”
楚元炎越云淡风轻,就显得房氏越狼狈凄惨。
一生自傲的房氏,如何能受得了这种落差,若不是双手双脚依然被绑着,她早就扑上去和楚元炎拼命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房氏咬牙切齿地质问。
楚元炎轻啜着香茶,对房氏的质问恍若未闻。
八年前,伺候他多年的随从阿六因一点小事被房氏拿住,借题发挥要打阿六板子再发卖。那时他为了保下阿六,不得不去正院向房氏讨人,当时的房氏也是这样晾着他,直到阿六的板子打完也没正眼看他一眼,而阿六,从此落下终身残疾。https://
也正是因为阿六的事,他才下定决心离开侯府,去挣自己的命。
“楚元炎,你今日这样对我,我必定让你付出代价。”房氏怒吼。
楚元炎终于放下茶盏,深邃又冰寒的眼眸对上状似癫狂的房氏,“哦?你凭什么让我付出代价?凭这个?”他指了指陆子期拿在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