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号典当铺的老板贾文,是个吝啬而不守规矩的商人,他之所以同意典当,是看中了笔记外壳上,附带的密码锁,认为其是一件可能值钱的旧货。”
“对复杂机械一窍不通的他,无力将其解开,又担心价值贬损,并未尝试暴力开启,这于他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接下来五个月,王徒并未到来,贾文判断其不会赎回,决定将笔记拿到旧物市场售卖,即便此时半年当期未满,但前文说过,他不很守规矩,而这个决定将在不久后,令他追悔莫及。”
“摆放在地摊上的笔记并未引起人们的青睐,贾文只好调低了价格。”
……
“年仅十七岁的许言对神秘学颇为向往,这既源于少年人的天性,也因为他渴望改变现状。”
“为了赚钱,经营一家电器修理铺的他时常前往旧货市场,低价购买坏掉的电器,修理后售出,这为后文的发展埋下伏笔。\b”
“某次扫货过程中,他被摊主极力推销,看中了一本据说记载了神秘学知识的古代笔记,许言并不完全相信,但笔记外壳的密码锁吸引了他,他有信心解开,窥见内容,况且它的价格实在低廉。”
“原谅这个年轻人吧,谁能抵挡得住开盲盒的诱惑呢?”
“将笔记买回家后,对机械结构颇有天赋的他尝试破解,这比预想中困难。”
“在一个深夜,许言再次尝试破解,这次,他成功了。他解开了这件物品真正的‘封印’,并成为了它的主人!”
“如果按照一般故事的发展,掌握了‘外挂’的他,将凭此崛起,开启一段传奇人生。”
“然而,令人万分遗憾,无比痛惜的是,作为普通人,强行破开‘封印’,本就要付出惨重代价。”
“他死了。无声无息,死在了迈入超凡的前夜,在封印的反噬下失去生命。”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痛失‘主人’的笔记虽难掩哀伤,但仍积极地,准备等待下一任主人的到来。”
“我们的故事尚未展开,就迎来了结局……”
……
“等等!”
“天啊!基于某种难以理解的缘故,令拥有‘推演未来’、‘预见死亡’能力的神秘笔记都无法理解的是……本已死去许言竟再次‘苏醒’……他究竟如何抵挡下了封印的反噬?这不神秘学!”
“可……即便再如何诧异,事情终究发生了。”
“只是……复活后的少年,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但无论如何,值得庆贺的是,经历了短暂的插曲,我们的故事得以继续。”
“许言幸运地避开了这次死劫,可他并没有意识到,事情远未结束,命运的波澜将推动着他走向截然相反的路口。”
……
“王徒回来了。”
“逃入荒野后,这名通缉犯躲藏了起来,休养伤势,而后,一个偶然的机会,他通过中间人,搭上了新的买家,对方看过笔记照片后,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并开出了令他满意的价格。”
“但吃过亏的王徒极为谨慎,不惜耗费时间反复试探,最终在达成交易约定,并拿到了‘定金’后,这名通缉犯抵达了首都圈,准备赎回货物,而此时,距离他离开,已过去五个月余。”
“终于,当王徒闯入八号典当铺时,得知笔记已被售出,这令他极为愤怒。”
“王徒使用残忍手段拷问贾文,得到线索后,本想毁尸灭迹,却不慎惊动邻里,只好仓促逃离。”
……
“东五区治安署探员宁兰得到任务,负责侦破贾文死亡案,基于《现场痕迹学》,她判断出事件可能涉及超凡,这引起了PCE高度重视。”
“为了获得线索,她与治安员赵天易走访调查,因为下雨,店铺关门,他们未能见到许言。”
“然而此刻的她尚不知晓,一场蓄意谋杀已悄然布置。”
“二人返回警署的路上,精神疲惫的宁兰并未系上安全带,这不符合她严谨的性格,这多少与熬夜看《恐惧迷城》这部影片有关。”
“经过十字路口时,一辆货车疯狂撞来,他们试图躲避,可雨后湿滑的路面成为了阻碍。”
“车祸中,宁兰头部重创昏迷,赵天易受伤。”
“警署接手,发现货车司机精神混乱,疑似受到超凡力量影响,当即循此线索追查……可这必然不会有结果,因为这恰是王徒刻意为之,他担心被PCE追捕,故而制造事故,目的是将警方视线吸引到错误的方向。”
“如果探员们聪明一点,及早将此案与半年前,王徒被追杀时引发的动静联系起来,或可锁定凶手身份,可惜没有如果。”
……
“王徒找到了许言!这得益于贾文提供的线索。毫无准备的少年被残忍杀害在家里,这次,他未能复生。”
“来历神秘的笔记对此非常遗憾,倘若少年能更果决,或拥有更多时间,利用笔记提供的信息提早应对,或许还有转机,虽然王徒是超凡者,但不擅长战斗的他并非无法战胜……旧物市场里的某件蒙尘之物亦能提供帮助……”
“王徒携带笔记离开,因胃病不适而提早回家的姐姐发现了少年的尸体,悲痛欲绝。”
“贾文死亡的案件无疾而终,东五区恢复了平静,唯独出院后的宁兰对此耿耿于怀。她试图以私人身份调查,却遭遇了来自上层的阻力,连带案件相关的记录,也被清除。”
“数月后,一具腐尸意外从河中打捞出,根据面部骨骼还原,确定死者为通缉犯王徒,他的身上别无它物。”
少年那只漂亮的手微顿,略显慎重的,翻开最后一页。
只见泛黄的纸张上,一行文字醒目欲滴:
“本次推演,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