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卿歌走着走着,忽然往自己的身后看了一眼,就被拽了过去。
电梯门缓缓合上,一只手却穿过那条快要紧闭的缝隙。
三个人立马就抱在了一起。
说真的,看着周华威,是意外也不意外的。
所有人好像都知道这个人迟早会出现。
周华威样子很吓人。
黎卿歌和白清欢在害怕然后都还是把桑落栖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桑落栖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苍白了起来。
周华威的眼睛有一道很长的疤痕。
又因为岁月。
更显得可怖。
黎卿歌的声音有些颤颤巍巍。
“你想干什么?”
周华威笑了一声。
“我想要干你们。”
这话,裸露至极。
桑落栖恶心的已经想吐了。
在那漫长的时间里,桑落栖也在想,是不是这个所谓的亲生爸爸其实跟自己什么关系都没有。
但是后来的所有事情都证实着,禽兽就是禽兽,是没有三观的。
桑落栖指甲陷进软肉里。
这样的疼痛才能让自己更清醒一下,不被往事所牵引。
周华威手里的刀泛着白光。
亮闪闪的。
桑落栖心里就猛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象。
白清欢看了一眼,用嘴唇说了几个字。
桑落栖看清楚了。
白清欢说,不要动手。
周华威似乎也猜想到了桑落栖的想法。
“怎么,你要试试吗!”
周华威盯着自己手上的刀,然后指了指自己心脏的地方。
“我教你,扎这里,扎别的地方,我还是会来骚扰你了,我可是你爸爸,你怎么能不管我。”
桑落栖听着这话,只觉得很恶心。
爸爸,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桑落栖看着周华威。
“你千方百计把我们堵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周华威赞赏的看着自家女儿。
“我想要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想要很多的钱,花不完的钱,从这个月开始,你每个月都要给我五十万,只要你不给我,我就把你那些照片放出去,你要是好好听话,那我就放过你。”
“我生你养你,一个月五十万,对于大明星来说,不算是很多吧!”
听着这个数额。
黎卿歌只觉得眼前这人是有毛病。
还这是要把人吸血给吸死啊!
先不说没有那么多钱,哪怕就算是有那么多钱,钱也不可能给周华威这样的人花。
格外的不值。
桑落栖冷笑一声。
“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周华威摩梭着刀片。
“你是我女儿,是必须得养我老的。”
桑落栖站了出来,第一次很平静的盯着周华威。
“那我告诉你,根本不可能,从前,现在和以后,你都不可能从我身上得到一分钱。那些照片视频什么的,无所谓,你要是觉得那些东西就可以威胁到我,那你就去呗。”
周华威守着电梯门,并不想让这些人出去。
他现在老了,也不想是做那些不好的生意。
只想好好的过上属于自己的养老的生活。
于是就把这个主意打到了桑落栖身上。
裴景修远远就看到了电梯那边的画面。
或许是裴景修这边的人太多了,周华威只看了一眼,然后就跑的飞快。
裴景修和黎卿歌的视线交汇了一瞬间,裴景修就把视线先放在了桑落栖身上。
看着身后的江斯景。
“你带她们先上去。”
江斯景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还是这样乖乖照做。
看着桑落栖,江斯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你们没事吧!”
“没事。”
安笛收到江斯景的消息也忙着过来,却遇到了裴景修。
两个人一致的往监控室走。
看着画面里那个并不陌生的人。
安笛的眼眸沉着。
像是深不可测的一池潭水。
两个人往上走的时候,裴景修看了眼安笛。
“她们都没什么事情,你先放心。”
“嗯。”
桑落栖扣着自己的手,心里有一个想法。
与其这样被威胁,倒不如自己先告他算了。
她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她了。
她比那个十几岁的自己要更加的勇敢无畏。
安笛看着桑落栖。
又看了眼黎卿歌和白清欢。
才算是放心下来了。
裴景修和江斯景了然的出去等着。
安笛盯着这几个人。
“他想干什么?”
黎卿歌说完之后,安笛冷哧一声。
“他还真的是不要脸,养的时候没见的好好养,现在都是想起来要钱了。”
桑落栖只看了安笛一眼。
安笛就明白了。
“你要是想要警察摄入,我们就跟着你一起,貌似这些年他做坏事还蛮多的。”
桑落栖盯着安笛。
“是我想的那样的坏事吗?”
“应该是的。”
安笛揉着鬓角。
“不出意外,就是的,他可真变态。”
桑落栖盯着自己的手指。
“他变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想了想,一群人直接冲进了警察局。
安歆也来了。
看着自家闺女们没事了,才算是放心。
恰逢警察局正在为一起所谓的谋杀罪而心烦。
这些人的出现,让事情有了一些眉目。
有些过去,埋没在心底,让人心痛。
说出来的时候,像是在拔针。
拔出来的时候,很痛,又带着些畅快。
黎卿歌被裴景修带走的,窝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裴景修拉着黎卿歌的手。
“放心,所有的事情,都会解决好的。”
黎卿歌嗯了一声。
“我知道。”
黎卿歌侧着身子,盯着裴景修。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奇葩了,对吗?”
“没错,很奇葩,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想的是这样就是这样。”
黎卿歌叹了一声。
“栖栖以前是什么都不说的,但是我总觉得她过的不开心,有一次找她玩,被我碰上了,那天周华威是打算给我们俩都“拍照片”的,她为了我,才懂了抗争。”
“我其实更痛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这事情。”
裴景修看了眼黎卿歌。
“别这样想,当初的你们只是孩子,谁能会解决这样的事情呢,她是亲历者,她的心里也挣扎的不行,你也不可能不顾及她的感受,只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也是。”
也许有裴景修在,黎卿歌并不害怕了。
进了电梯,黎卿歌抱着裴景修的胳膊。
“说真的,刚刚他吓到我了,实在是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