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在附近最高的屋檐上,半边脸上是鲜艳的红色,身子娇小,还蹲在边上,直接变成屋檐的一部分。
史氏一手撑着脑袋,皱着眉头一遍又一遍的扫视整个巫山镇。
疑惑出声,“奇怪,人怎么不见了?花蕊儿的内力是最普通的内力,并非像琅钩那般掠夺而来,跑的却这么快,难道是镇子底下还有门道不成……”
史氏思绪略略牵向无边际,她伸出一双白皙的手掌来,这么握了一握,适才的那一击,琅钩不死……那就真是怪物了。
从前与现在交织的景象,化作一丝丝的内疚,无穷无尽的纠缠在心里。
史氏甩甩头,“不要心软,从前的故人早就在她决定修炼邪法,杀死人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这是巫山镇的活阎王,不能给她见到皇上的机会。”
只有琅钩死了,花蕊儿才不会惦记功法,真正以绝后患。
史氏又有些担心,“看来功法是被人带走了,希望琅钩足够谨慎不曾留全。千万不要再出来第二个琅钩,哪怕再有,也不要惦记夫君了。”
接下来,剩下来的就是花蕊儿一人而已。
“一个人,一个人才难找,镇上剩下的人寥寥几个,全是灰扑扑的颜色,还是先离开此处,再谈其他,烧了琅钩的尸体,想必花蕊儿就不会打主意。”
在常人轻易看不见的景色里,一眼望过去,巫山镇的上空满是灰蒙蒙的阴冷气息,地上是一团团的灰色夹杂着漆黑,宛如一张张开血口,满口獠牙的巨兽。
人在其中,格外渺小。
她的目光垂下,远处夫君所在的客栈,人挤得满满当当,足足五十个人,白雾弥漫,边上还有五个暗卫,暗卫的身上白雾夹杂血丝和金丝,想来是长久守护夫君,沾染上的。
虽然太子常常说,一视同仁,但暗卫依然是守在太子身边,五个暗卫哪怕太子的命令,任何一个也是不会跟着一个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