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婉如冷冷打了一个寒颤,司遥松手,司婉如就脱力般从墙上滑了下来。
这时,重症监护室的门终于开了,躺在病床上的司父被人推了出来。
他已苏醒,但是想到司婉如的所作所为,司父之感到彻骨的心寒,他从小疼到大的女儿,竟然那样作贱自己。
她才读高中啊……
怎么就自甘堕落到如此了呢?
陪睡导演……一想到司婉如的话,司父的心里又是一阵窒闷,他蹙紧眉。
“爸……”看见司父出来了,司婉如哭着跑过去。
司父连眼都没有睁,只是伸手阻止她,“别过来,我不想看见你。”又问,“司遥来了吗?”
“我在这儿。”司遥出声。
“司遥进来。”司父说。
司遥跟着病床进入病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好像关在了这对母女的心上。
一切都变了,不仅霍家人无脑宠爱司遥,怎么连司父也……
“妈……”司婉如叫。
司母能有什么办法,她耐着性子说,“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
司婉如却生气了,“怎么不急,爸和霍景深都被司遥那个贱人抢走了,那我算什么。”
司母也来了火气,“你还有脸和我发脾气,变成现在这样究竟是谁的错,如果不是你自甘堕落,又意气用事,一切会变成这样吗?”
‘自甘堕落’这四个字像根针一样扎在司婉如的心上,她的脸色瞬间白下来,恼羞成怒的她,又大声对司母吼了一声,“你以为我愿意那样吗?还不是你没本事,任何事都需要我自己去争、去抢。”
说完司婉如便跑了,司母追出去,只有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司婉如不知跑哪里去了。
司母急的满头大汗,她担心司婉如想不开出什么事。
而此时,病房内。
想起前尘往事,司父觉得让司遥受了太多委屈,他从来都不知道看起来乖巧懂事的司婉如,歪心思那么多。
父女两人聊了好一会,司遥才从病房里出来,正巧遇到司母风尘仆仆的回来,她大口喘着粗气,额头细细密密冒了一层汗珠。
司遥脸上没什么表情,手抄裤兜的姿势,看起来散漫又嚣张。
司遥经过司母身边时,司母忽然开口,“你现在很开心吧。”
“你猜。”
司遥要走,却被司母拦住,“你不许走……”
司遥索性停住脚步,她目光冷沉的盯着司母看,身上似有尖锐的寒气劈头盖脸的砸过来。
“有事?”司遥问。
这样被司遥盯着看,司母心里忽然就生了怯,不过她还是鼓起勇气说,“是你陷害婉如的对不对,就算你不承认,我也知道就是你……”
司遥忽然就笑了,只是又冷又燥的眸,哪怕是笑,也携着尖锐的寒意。只听她说,“是我又怎样,不是我又怎样,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吧……”司遥将一张纸拍在司母身上。
司母气的不行,司遥已经离开,司母便朝她的背影喊了一句,“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看清你是个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