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嘀咕道。
“不必拘谨,你近日在这后宫的情形十分凶险,若是真的吃了那份御膳,现在或许就不在这里了。所以收下吧。”
“再谢皇后。”我接过了皇后送的装备,喜不自胜。以后有了这钗子,看那群恶毒女配谁敢给我下毒。
手里的钗子还没拿稳,皇后的殿外就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
原来是一个小宫女突然闯了进来,只听她慌乱地说道:“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不好了,未央宫门外有流民想闯入皇城,已经和禁卫军争执了起来。”
“什么的时候的事?有多少人?皇上知道这件事吗?”杨皇后眉梢轻蹙。
侍女慌乱道:“是亥时的事,大概有三四百饥民携老带小,说是实在饿的受不了要面圣求粮。”
“禁卫军呢?只是把他们拦住劝返,还是动了兵器伤了百姓?”皇后接着问道。
“奴婢不知,只是知道流民们在夜里乘禁军其不备,疯了一样想要闯入皇宫面圣。”
“那皇帝呢?”皇后一改刚才的和颜悦色,似乎面带些许愠怒,“若不是他不听谏言发放救济,那怎么会导致今天这个结果。”
侍女支支吾吾地说,“皇上大概不知此事,他此刻在和贤妃娘娘....”
“够了,不必说了,我们走。”皇后立刻扶着桌子站起身来。
“炽繁,今日相谈甚欢,但我有急事不得不走。”皇后交叉双手向我赔礼道。
“其余人等,随我出宫。松音,你照顾好贵妃,我有事要处理。”
皇后说罢,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便急忙地带着之前报信的宫女和其他人出了门。
而在殿外厚着的其中一位体态清瘦的侍女立马领命走到我身边,她应该就是松音了。
“皇后娘娘这是去哪里啊?”我朝着身边的侍女问道。
“奴婢不知。”侍女松音答道。
我被这新情况弄得有点懵。啥意思?难道是遇上农民起义了?
不过只有三四百人的话规模肯定不够吧。
毕竟听之前那侍女说流民是拖家带口算上老弱妇孺才凑够这么点人的,应该造成不了什么大的动荡,需要这么着急吗?
另外,既然宫外有动乱,这时候不应该好好在宫里待着等禁卫军护驾吗?
“皇后她不会有危险?”我问道。
“皇后娘娘吉人天相自会无恙,贵妃娘娘不必担忧。”侍女松音答到。
“那她啥时候可以回来啊。”我接着问。
松音则回到:“这奴婢也不知,但如果贵妃娘娘在这里等着无趣,要不再喝几杯茶?”
可能是这件事很难办吧,又不知过了多久,我肚子都快被茶水填满了,上了好几次厕所皇后也没回来。
最后只留下我和那个侍女松音面面相觑。气氛也变得尴尬了起来。
既然主人都离开了,客人再赖着不走也不像话。
我于是便自己给自己下逐客令,让侍女松音带我原路返回景阳宫老家了。
踏出皇后的宫门外。没了宫灯的照明,一切都被映衬的黑暗而萧瑟。
只有一轮弯月高悬于世,平等地散发着寒冷的幽光。
没见过真正的光明,你就感受不到自己之前身处的黑暗。
晚春的长安便是如此。
在“黑暗”中,你无法想象着光明。
正如现在饥寒交迫流浪讨食,在濒临饿死之际想要面圣以得口粮的百姓。
他们在极度的饥饿中看到“朱门酒肉臭”,总会想过去讨一点别人不要的以供自己饱腹。
在“光明”中,你会厌弃着黑暗。
正如现在有人花天酒地在乐坊里春宵苦短。玩着“钿头银篦击节碎”,戏着一掷千金的游戏。
他们即使看到“路有冻死骨”,也是无动于衷的。
我回到景阳宫门口,看到被锁住的宫门已经被打开了。上面还贴着红色的双喜字。应该是之前老封建做的。
呵,这大猪蹄子。
我躺在床上,望着残破的窗子透过的惨淡月亮,想着很多发生的事情,最终困倦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