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澄关切地看着他,等着他的评价。
“很好喝。”任朗轻声说。
“那就好。”明澄笑着点了下头。
客厅又陷入了静寂,只有挂在墙上的表发出嗒嗒嗒的走时声。
“你和你妈妈一起住吗?”这一次换任朗破冰了。
明澄沉默了一会,轻轻恩了一声。
“奥。”任朗点了点头,手指紧张地摩挲着杯壁,努力思考着接下来该说点什么,半晌后道:“我来会不会打扰她?”
明澄眼中浮出一丝伤感,摇了摇头,“不会,她……出远门了。”她回忆起和妈妈一起住在这里的时光,忽然想到刚刚在楼下遇到的那对母子。
“任总,我能问您一下吗?”
“什么?”任朗的语气有些跃跃欲试,他巴不得能换掉这低气压的尬聊。
“您为什么......要凶刚才那个男孩啊?”明澄的声音很轻很缓,好像这样就可以避免激怒到他。
“我凶他了吗?”任朗诧异地看着她。
“可能是我表达不准确,就是其实可以顺着他说的,本来就是一个哄小孩的话,没必要......”
“你是说我应该骗他?”任朗打断了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明澄慌忙解释。
她放下了杯子,犯难地搓了搓手,突然想到了什么,盯着任朗问:“可是您真的喜欢吃汉堡吗,我记得上次和昊昊一起吃汉堡时您开始并不想吃的......”
“可是我吃了。”任朗一脸坦然,顿了顿又说,“而且很喜欢。”
他的表情很认真,甚至带着一丝魅惑的笑意,明澄感觉自己的心跳一滞,漏掉了一拍。
她赶忙拿起杯子,大口喝起奶茶,慌乱间动作幅度太大,液体从杯中流出,顺着杯壁滑落下来。
“唉呀!”她迅速放下茶杯,抽出几张纸巾来擦弄脏的外衣。
任朗也下意识帮她一起。
一片混乱之际,两人握着纸巾的手交汇在明澄的衣角,像正负电极接通般通过一阵电流,酥麻的感觉贯穿全身。
明澄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弹开,她紧紧攥住手里的纸巾,几乎要将其碾成纸末。
她的大脑很乱,她知道自己动心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思绪飞到了千里之外的阿la善草原,从第一次见到任朗的场面一直快进到此刻。
她记不清了,也不打算想了,现在重要的是公司的危机还没有完全解除,她真的可以允许自己动心吗?还有任朗是否真的像费杜说的那样,对自己也有同样的感觉呢?
“任总,我能再问您一个问题吗?”明澄忐忑地说。
“恩。”任朗已经在一旁坐正了身子,轻声回应。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