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消了气,从他手里把烧烤拿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啃着。
最后剩了几串照例是陆祁迟解决。
快走到门口时,陆祁迟问她明天几点上班。
阮舒这才想起来看这里距离公司的距离,不算远,半个小时左右。
她算着时间,回答:“七点十分起床。”
陆祁迟哂笑:“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阮舒掰着手指头跟他算:“五分钟起床,十分钟洗漱,五分钟吃饭,三十分钟路程,到公司刚刚好八点。”
“得,你这还真是一分钟都不耽误。”
“那是,这是我多年总结下来的经验。”
谁知道,这经验在第二天就翻车了。
陆祁迟刷着牙,听见阮舒屋子里的闹钟响,然后是细细簌簌的起床声。
到目前为止还是一切正常。
洗完漱7:25。
她拎起包往外走,陆祁迟叫住她。
阮舒莫名:“干嘛?”
陆祁迟扔给她一双筷子,“先吃饭,吃完我送你。”
“为什么?”她自己打个车就行。
陆祁迟:“忘了为什么好好放着自己家不住非得住这是吧?”
阮舒吃饭的功夫,陆祁迟已经把车调好头,阮舒出来直接上车。
这一路上倒是不怎么堵车,比预计时间还早了点。
“下班前给我发个信息,我来接你。”
阮舒点头,转念又想起一桩事:“下了班我得去驾校,你一起么?”
陆祁迟哼笑一声,“我是你教练,你去我能不去吗?”
阮舒白他一眼:“德行。”
送完人回来,陆祁迟直冲着理发店过去。
一脚踢在卷帘门上,发出“轰隆”的响声,一下就把里面的张铭宇给震醒了。
“怎么了这是?”
陆祁迟听到动静没吭声,又给了一脚。
张铭宇:“是哪个王八羔子,大早上的扰你爷爷清梦……”
声音在看到陆祁迟的瞬间戛然而止。
张铭宇更迷惑了:“你啥时候回来的?大早上神经什么呢?”
陆祁迟眯着眼看他,一语不发。
张铭宇对上这眼神,心里直突突。
须臾,陆祁迟沉着声问:“阮舒是怎么回事?”
张铭宇一听阮舒这俩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脸八卦的模样:“你不说这个我还忘了,你昨天晚上回来的,这么说你俩已经碰过面了?”
陆祁迟不跟他开玩笑:“不是跟你说让她住酒店?”
张铭宇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拍拍陆祁迟的肩,意味深长道:“机会可不是次次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