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您恕罪,这是刚才,有个青衣女贼……啊不,女子,不由分说解了缰绳,扳鞍上马就这么跑了……”
负责看马的伙计哭丧着脸,冲陈源解释道。
“谁特么这么大胆子,锦衣卫的马也敢抢?”
崔应元涨红着脸,瞪着两眼冲伙计问道。
“爷,我们可不知道,那女子身手很快,力气大得很,只是一推便让我四脚朝天。”伙计怯怯地说道。
“朝哪个方向跑了?”
陈源却冷静下来,冲伙计问道。
“往南,要么是永定门,要么是左安门方向。”
“老崔,你去永定门查问,我们左安门会和。”陈源略一思索后对崔应元道。
说罢,陈源便和崔应元分手,自己便只能徒步朝左安门走去。
没办法,谁让自己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大意了,先是跳了郝佥事的坑。
接着又一个不小心,重要的交通工具没了……
不过,这女贼为什么要抢我的马呢?
对了,因为我的马好!
就这样,陈源一路走,一路思索着,一个时辰不到,却也到了左安门。
“百户爷问的是一个骑马的女子?青色衣衫?见过见过!”
左安门守城的的小旗郑玉田忙不迭地回禀道。
“为何不拦下?”
陈源一听双目一睁,瞪圆了眼睛问道。
“百户爷,那女子来势极快,骑着骏马,何况人家有腰牌!府军前卫的腰牌,谁敢阻拦?”郑小旗悄声地回禀道。
“嗯?你说一女的,居然拿着府军前卫的腰牌?”
“千真万确!”
“好了,就先这样。”
陈源说罢,也只好悻悻地放郑小旗回去值守,看样子自己这马怕是有去无回了……
正郁闷着,崔应元也到了左安门,带来的消息自然是永定门没有任何线索。
现在没辙了,陈源只能没好气地上了崔应元的坐骑,两人慢慢地回到了百户所。
“什么女子这么大胆敢抢锦衣卫的马?”
百户所内众人闻言,都是大吃一斤!
对,大家没有看错,是大吃,而且还不止一斤,因为回到百户所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了。
一帮刚下值的军余们正在宵夜,这年月油荤少,只有多吃主粮,所以大家饭量都很大。
天色已晚,自然没法再追查马儿被抢之事,只有第二天往交通要道周庄方向去看看了。
次日一早,陈源便骑了沈焕的马,独自一人去周庄方向探寻。
至于崔应元,则让他继续往南,沿着官道查探。
“公子是说一个青衣女贼?昨日没看到!”
二荤铺子的外线刘伦确定而肯定地答道,这在外面就不能叫百户了,毕竟是情报人员,专业操守还是要的。
“这么说这女贼晚上肯定没有赶夜路,昨日晚上也没有漕船,今日她要南去怕是会路过这里……”陈源若有所思地想着。
想了一阵,便唤过刘伦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下去。
周庄是交通要道,随着天光渐明,路上的行人,车马开始多了起来。
陈源已经扮作一个跑堂的在二荤铺子忙了一个时辰。
结果,结果当然是没有结果……
时间到了巳时中,店堂里的人已经少了,吃过了早饭的已经在赶路、干活了,午饭的饭点还没到呢。
陈源和刘伦都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店家,可有吃的?”
一声清脆的说话,让两人顿时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