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沄枳脊背发凉,也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说不打他了还更生气了?
想不通,最后只能归咎于因着原主原先的两幅面孔让裴询以为她又在骗他,弄那打十棍子再给一颗枣的手段,把他当猴耍呢。
纪沄枳撇了撇嘴,她怎么就没早一点穿过来呢,在还没有把人得罪透的时候赶紧抱紧大腿,再适时地送上些帮助让未来暴君欠她些人情,只要不再作妖,往后岂不就可以安心养老了?哪还用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的。
纪沄枳一边胡乱想着一边利落地上好了药。
裴询这一身错落的疤痕虽然不影响什么,但看在纪沄枳的眼里却刺眼得很,她一点都不喜欢原主留在小暴君身上这些所谓的“独属于她的痕迹”。
回头研究一下大骥朝的药理,研制个祛疤膏好了。
想着这些事情的纪沄枳不自觉地就恢复了她自己的状态,一身的嚣张凌厉都褪了个干净,原本就是十五岁的豆蔻少女,冰肌玉骨、明眸皓齿、还有一双浑圆的翦水秋瞳,软和下来的时候显得格外清纯无害,如清水芙蓉。
因为要绕过肩背缠上纱布,纪沄枳离裴询很近,身上的栀子花香不断地钻入鼻息。
裴询如临大敌。
这样的芸懿帝姬,就像擅于迷惑人心神的妖精,一不留神就会被摄魂挖心,比单纯施暴的帝姬更难对付。
纪沄枳正在想着用什么样的借口能让裴询安心休息一下的时候,门被叩响了。
一道清冷却动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帝姬,疏可以进来吗?”
纪沄枳立马意识到门外的人是谁。
公子离疏,芸懿帝姬的第一位男宠,被原主从大街上抢回来的,在一众男宠中地位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