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通话的一分钟内，夏宁见证了对方脸上的表情由疑惑变得震惊，最后喜上眉梢。

“来的来的，我们可是铁打的兄弟，晚上几点？等下我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白年转身伸手拍拍身旁两人的肩膀，一脸正色道：“朋友今天结婚，我要过去给她撑场子，就不陪你们唠嗑了，明天见！”

“……”

还没等对方有所反应，某人就迫不及待朝地下停车场的方向小跑去，看上去是真的高兴。

“你的这个朋友很特别。”

程非臣的声音忽然传来，而夏宁把手插到口袋里，接下来说的话显得意味深长。

“说好听点是心思单纯，说难听就是蠢蛋一个。在我们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圈子里，单纯可不是什么好事。”

“能够保持这种心性也是难能可贵。”

听完，她却是失笑的摇摇头。

随即只听其话锋一转：“你之前说出院后就会回去。现在却突然改变行程，是出什么事了？”

“存在不可抗力因素，但也有一点自己的私心。”

私心吗？

夏宁抬头看向对方。

这个人站在太阳下，周身却仿佛是长出了光，他那双深蓝色的眸子里就好像装着一整片星辰大海。

这样的人生而耀眼！

只可惜是个充满变数的疯子……

等她回过神来，思索片刻后，还是接着提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我能听听是什么私心吗？或许，可以帮到你也说不定。”

不清楚是不是自己错觉，程非臣的话里总是带着一股莫名的怅然。

“我不知道，但直觉告诉我，或许应该去做一些不一样的选择，就比如说偶尔的离经叛道，以及一些不确定的变数。”

直觉吗？

海洛商学院的占地面积不算大，但兜兜转转，走的时间长了，也还会觉得疲惫。

坐在人工湖的水上亭台里，望着风拂过湖面荡开一圈圈的涟漪，心情也随之变得轻松起来。

“说实在的，我想不出来你也会产生离经叛道的想法。”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夏宁歪了歪头，背靠在亭台的栏杆上，接着迎上对方的目光：“你是大家公认的天才，是个优秀的人。有时我会想，是不是只有像我这样性格顽劣、不学无术的人，才总会想着做些离经叛道的事。”

“当一个优秀的人真的很累。。”

顿了顿，他冷不丁补充了一句：“生而为人，却不能做自己。他人的眼光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