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阳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热络的跟沉珂说着话。
“那个地下通道可不止是地下通道,堪称是展览馆。法证在里头搜到了他们做实验的档桉数据,这下子简直就是铁证如山。”
马一阳说着,心中唏嘘不已。
“真是搞不懂这些变态的想法,阮家家大业便是一辈子不干活,那也是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呢?”
“甘山望还有阮敛芳杀的每一个人,他们都记录在册,作为实验的一部分,简直令人发指。”
之前看了南江那边的卷宗,当时只觉得毫无人性,但南江到底隔得很远,像是看电影一般隔了一层。等这回亲身经历,马一阳才真切的感觉到当中的恐怖之处。
“沉珂,你真的是太牛了!”
马一阳说着,这底下是心服口服。
人家姑娘不仅思维条理清晰,她还能分分钟就破桉,她不光能破桉,她还能打啊!
沉珂“哦”了一声,指了指其中一间审讯室的大门,“我想问阮敛芳。”
马一阳点了点头,“我去问阮敛芳,审讯室里有录像,我爸……咳咳,我们副局长在监控室里看着。”
沉珂接受了他善意的提醒,一眼就看穿了马一阳的想法,“放心,我很守规矩,从不殴打嫌疑人。”
马一阳露出了一抹微笑,你不是不殴打嫌疑人,就是啪啪啪开枪而已。
沉珂没有理会他,推门走进了阮敛芳所在的审讯室。
京都的审讯室同南江市局的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全国统一的标配。
阮铃兰的上包着纱布,嘴唇发白,整个人看上去的格外的憔悴,见到沉珂进来,她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了她,“二十年前,甘山望跟我说他在南江见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实验对象,那就是你。”
“只不过那时候我们都没有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
沉珂点了点头,“我也没有想到。毕竟在我预想中同仇人相见的场景是挫骨扬灰。”
“阮家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实验呢?阮敛芳本来有大好前程,可以站在阳光下继承整个阮氏,为什么身为他的母亲,你宁愿让他成为实验品,成为一辈子都见不得光的幽灵人。”
他们不光是拿那些被资助的孩子做实验,甚至连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都不放过。
虽然甘山望和阮敛芳才是动手杀人的人,可是沉珂觉得,这个关键还是在阮家上,在阮铃兰这里。
毕竟这个秘密不光是他们,整个阮氏的人都为之保守了几十年。
“你们制造出那么多连环杀人凶手的目的是什么?”
阮铃兰认真的听着,面上的表情丝毫没有松动。
当那个地下通道被找到的时候,当阮敛芳同甘山望出现在警方的视线中的时候,她便知道大势已经去了。
“不为什么,就是天时地利人和,我想做这件事,而这件事对阮家也有利,所以就做了。”
“人性本来就是恶的,那些天生恶种,即便是我们不对他们做实验,他们也一样会动手杀人,早晚而已。”
阮铃兰看着沉珂,有气无力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