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你们这两家子。”
江春兰脸上有些挂不住,幽幽叹了口气。
“怪我,没拦住桃花她爹。
她爹也是看我被打的血肉模糊,心里不痛快,才下手重了些。
桃花,你开开门。
娘保证,以后一定不让你爹打你。”
以往江春兰都是背着人打苏桃花,加上苏桃花也不怎么出门。
村里人都不知道,她下的狠手。
那天实在是气不过,没忍住,差点闹出人命。
不过不打紧,只要把人哄回家就没事了。
“桃花,娘错了。
你开开门,让娘看看你好不好?”
江春兰的语气,是苏桃花从未听过的温柔。
她心里头酸了酸,看了苏锦绣一眼。
“大姐姐,我想,回家。”
或许,娘是变了,觉得后悔了。
往后,再也不会打她了。
苏锦绣皱了皱眉,知道说什么都没用。
苏桃花咬牙一步一步往外挪,走到门口已经是一头冷汗。
她打开门,看到外头的江春兰。
如倦鸟归巢一般,飞扑过去。
“娘,我没事。
是大伯娘跟大姐姐救了我,我们回家吧!”
江春兰扶住苏桃花,冲苏锦绣扯了扯嘴角。
“人,我便带回去了。
锦绣,三婶劝你一句。
管好自己的事,手,别伸太长。”
苏锦绣走到门口,先交代苏桃花。
“桃花,药放在大姐姐这儿,每天记得来喝。”
末了,又看向江春兰。
“乡里乡亲都看见了,桃花从我这儿走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往后每天来喝药,便是个什么模样。
若是再伤重,要报官的就不是三婶,而是我了。
虽说自家孩子想怎么教训便怎么教训,但一次两次下死手,那可是能定罪的。”
江春兰知道苏锦绣在警告她,面上的笑意如何都维持不住。
也懒得装模作样,拉着苏桃花转身走了。
粟阿芳瞪了苏锦绣一眼,也跟着走了。
李招娣颇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们的背影,叹了口气。
“希望春兰这次吃了亏,能知错就改,桃花,是个好丫头。”
苏锦绣眉眼冷下来,直到背影消失不见,才关上门。
“娘,狗改不了吃屎……”
江春兰他们是改不了了,只希望桃花能早些看清。
不是所有父母,都叫父母。
江春兰一回到家,便将苏桃花扯进屋。
瞬时变了脸,翻出几根缝衣针,招呼苏铁牛上前。
“铁牛,堵住这贱皮子的嘴。”
苏铁牛上前,把苏桃花按在地上,堵住她的嘴。
江春兰拿起针,直往苏桃花身上不打眼的地方戳。
“贱皮子,赔钱货,以为攀上苏锦绣,就有人撑腰了?
你是忘了为啥要打你?有本事,你死在大房啊。
这样,我还能讹一笔银子。
该死的玩意儿,让你不记性……”
粟阿芳听到动静,也不阻拦,在外头叮嘱了一嘴。
“收着点儿,贱皮子才好点儿,别真要了她的命,出出气得了……”
苏桃花疼的满脸是泪,却叫不出声。
疼得快昏死过去的时候,她无力勾了勾唇。
还好,她没在大姐姐那出事。
不然,就给大姐姐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