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药而已!
楚溪抬眼看他,他表情严肃,眼眸里都是她看不懂的深沉情绪。
似深潭里的暗涌,能将人吸进去,万劫不复。
她粉嫩的唇畔一抖,曾经别他生气拒绝的画面便涌进脑海里。
那时,她孤注一掷,以毕业游为借口,两人一起出去旅游。结果,灌他酒,而肖屹,烟酒不沾,酒量意料中的差,居然真的被她灌醉了。
再后来,她主动坐到他身上.......
就在那时,他却忽然清醒过来,猛地甩开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神跟现在差不多,案发现场也是沙发……
楚溪有些怕,转念一想,又觉得,若是他不愿意,断了也好。
断了或许是好的……
否则,她大概会一直在这深潭里溺水沉沦,挣扎沉浮,不得解脱。
她撩起眼皮,又回到重逢时那挑衅对抗的模样。
她勾起唇角笑,道:“我就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要断趁早。
她强撑着,不让水汽氤氲满她的眼眸。
肖屹眼底划过一抹诧异,随后又流露出一股深沉的痛苦。
他动了动唇,想说什么都依她,但却怕她这会儿情绪上来刻意刁难他。
他浑身上下挨踢的地方多了......
这丫头憋着一股气,倔起来真的什么都敢。
但他除了背,别的地方不想接受治疗。但凡接受治疗,今天或许真就出事了。
肖屹眸光一暗,压住了某种情绪,道:“换我了。”
楚溪:“?”
正准备跟他对撕的楚溪,懵了一下,凤眼诧异地望着他。
肖屹蹲下身,单膝跪在地上。
让她白嫩的脚丫躺在他掌心,另一只手取了碘伏球,轻轻帮她消毒。
她的脚,蹭破了好几个地方……
就跟她说皮鞋磨脚,她非得不听……
他压着唇角。
他就这样单膝跪在地上,虔诚地替她破皮的地方消毒。
他灼热的掌心的温度,顺着脚底心传到楚溪心尖,卷起阵阵颤栗。
指腹若有似无的在她脚上轻微磋磨。
她脚怕痒!
她脊背发麻,脚下意识地缩了缩,恰好碘伏球压在了她脚背上,他以为她怕疼,捏得更紧不让她挣开。
等他把所有伤口都抹完了,楚溪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是濒临极限了。
正在她以为抹完了,肖屹轻轻抬起她的脚背,轻轻吹了吹。
将碘伏吹干。
楚溪:“!!!”
这一口气吹的!
吹得她浑身酥麻,那种酥麻感直接从脚底心蹿到了天灵盖!
她的脚趾在他手心的脚趾不可控制地微微蜷缩。
正想放开她的脚的肖屹目光微微一变。
白嫩纤细的脚趾轻轻蜷缩,压在他掌心……
扇形的指甲盖粉如漂亮得如晶莹的贝壳。
他眸色转深。
楚溪倏地抽出脚。
心脏跳得像要蹿出喉咙口!
疯了疯了疯了!
她其实没有刻意撩他,她就是见那儿肿得特别厉害,就顺手了!
可他竟然不是暴跳如雷,而是反撩了?
她还不争气地被他撩得脚趾都蜷缩了!
怂怂怂!
她跳起来,都没有穿上鞋子,光着脚直接踩到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只可惜,她腿软,刚抬脚想跑,就滑了一跤。
“啊!”
肖屹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怀里一拉,两人便倒在沙发上。
楚溪扑在肖屹的身上,她乌莹莹的长发铺了他满怀。
楚溪:“……”
她脸色顿时烧红,娇艳得能滴出血来。
眼前,是那颗她向往已久的……
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