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贵妃假笑都很难维持了，勉强扯着嘴角，不让自己看着像生气。

她的年纪还比皇后大四岁，万一这贱人生个嫡皇子，她如何能做皇后？

白贵妃感觉到一道不善的目光，侧目过去，对上楚颜玉天真无邪的笑容。

刚才是错觉吗？

立刻展现温柔笑容，“熙玉公主不是还准备了一条百鸟朝凤羽裙吗，若穿上更艳绝四方。”

楚颜玉乖巧点头，“那条裙子那么美，贵妃娘娘费了不少心呢，自然要穿的。”

白贵妃怎觉得这话不对味。

小姑娘天真烂漫的笑，又看不出有啥心计。

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皇太后脸色微变。

之前听闻了此事，心中不快，但帝后溺爱，她不便干涉，也就没吭声。

如楚颜玉所说，那条系着上万冤魂的裙子难道拜白贵妃所赐？

皇太后转起手中佛祖。

楚颜玉抬起小脑袋，明眸蒙上一层伤感。

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道，“皇祖母，孙女听闻尚服局残害这么多美丽的鸟儿，于心不忍，只是孙女无权阻止。明日，孙女想去懿安宫陪着皇祖母吃斋念佛，为鸟儿亡魂祈祷超度，好不好呀。”

这番话，本是前世白雪莹对皇祖母说的。

小姑娘一番话让皇太后一愣，低头抚摸她的头，“真的吗？”

“真的，鸟儿们真可怜。”楚颜玉双眸微红。

皇太后疼惜的摸了摸她的头，“好。”

她的心肝小乖乖本性纯良，往日顽皮都是被人怂恿带坏的。

看来，她要更关爱熙玉，不让美玉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