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塔忽然钻出来道【宿主大人,您就从了他了吧,这等良辰美景,不可辜负啊!】
戚宁宁处于挣扎的边缘。
一个喝醉的人能做什么呢,骆锦容他白日里喝了不少,肯定没精力再想东想西。
不就是同塌而眠嘛,那有什么的,一起就一起。
再者说了,这屋里也没什么地方是她能睡觉的。
她还是妥协了,乖乖的躺好,只不过身躯较为僵硬,直溜溜的紧绷着,眼睛盯着头顶处自上而下垂落的红色喜帐。
见她没走,骆锦容终于满意的躺在戚宁宁的身旁,唇边扬起弧度很大的笑容,是戚宁宁从未见过的那种笑。
屋内烛火渐渐燃尽,一室的黑暗让戚宁宁起初还有些不安,后面静悄悄的环境让她慢慢有了些困意。
然后她……睡着了。
在小姑娘呼吸均匀绵长后,骆锦容支起头来对着窗边洒进来的月光细细打量着身侧的人儿。
她没有卸去脸上的脂粉,本就白皙的脸颊在胭脂水粉的装扮下,更显嫩白。
涂着殷红口脂的唇瓣引.诱着他的目光,他的手不可抑制的挪到唇边,在空中缓慢描摹着唇线。
担心会搅扰到她睡觉,因此他不敢太过放肆,只是轻柔的抚摸了她的脸颊。
最后在她耳畔落下一句话。
“你终于来到我的身边了啊……”
他声音轻的大概只有他自己能听到,很快在寂静的屋内消失殆尽,和鼻间若隐若现的海棠花香融到一处去。
骆锦容俯身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在戚宁宁的唇瓣上落下了轻如羽毛的一吻后,靥足的躺回自己的位置上。
兀自开心了一会儿后,骆锦容没有忘记给小姑娘卸下头上的饰品,以及帮她盖好被子的事。
做好一切后,骆锦容靠近了戚宁宁那边,悄悄与她的手十指紧握,这才安心的睡去。
夜色中,弯月不知何时来到了正对窗前的位置,它并非寂寥一个,在他的旁边还闪烁着一颗耀眼的星子。
二者彼此照亮,彼此陪伴,成了夜里无人看到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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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戚宁宁是在天光大亮中醒来的。
侧过头看去,她身侧已没有人了,伸手去摸,那片没什么温度。
戚宁宁才想起昨日她成婚了,赶忙拉起被子看去,衣服还在身上好好的穿着,只是一觉醒来,有些凌乱。
坐起身后,头顶的重量也消失了,两肩是她那披散着的柔顺长发。
不记得什么时候取下的饰品,应该是骆锦容帮她弄得,倒挺贴心。
现下不知是何时辰了,看外面天色,也不早了。
她还没起床,按理来讲,新婚的第二日是要去向公婆请安问好的。
可她现在却赖床赖到了现在,没去请安也不知道王氏会不会介怀。
戚宁宁迅速爬起来,理了理衣裳,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穿的还是昨日的喜服后,有些慌张。
她的衣裳也不知道收到哪儿去了,现在要换套新的只能在屋里的柜子中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