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春秋大……梦!
但正要行动,一股极其强烈的虚弱感席卷,她脚下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覃苏言完全忘了,她现在的这个身体刚刚自杀过,流血过多,极为虚弱,刚刚的两招已经透支了她所有的力量!
“我还以为多厉害,原来是个外强中干的。”二哥松了口气,两人连忙把覃苏言架住就往外面拖。
从记忆中,她知道精神病院可是个吃人的地方,一旦进去,就出不来了!
孙子兵法有曰:兵者,诡道也!
审时夺度才是有勇有谋!
“等等!”
她杏眼微眨,下一刻,睫毛扇动,泪水顺着白皙的脸颊巍巍滑落。
“?!”
气势汹汹的二哥覃远川两人愣住。
曾招娣惊疑,“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母亲大人。”覃苏言咬住下唇,眼尾发红,“我能有什么鬼主意,只是觉得心凉。”
大儿媳妇嘴皮子一掀,“嫁到楚家半年多,你连个男人都留不住,你好意思说这两个字?”
覃苏言被吓了跳,转瞬眼泪汪汪,“大嫂,扪心自问,事实真的这样吗?你们把我送到娱乐圈那吃人的地方去,我不肯卖艺,你们还威胁我。后来又给我包办了婚姻,我以为遇到了良人,他又把我抛弃。我的钱已经全部都给你们了。”
“没想到回了娘家,你们没有一句关怀就算了,伸手就是要钱,还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她可怜兮兮的露出渗血的绷带,“没人心疼我,我强势一点保护自己,有错吗?”
带着颤音的字砸下,曾招娣面色有些不自在。
“覃苏言”和楚绎君的婚姻更像是场交易,楚家要儿媳妇,覃家要钱,干柴烈火,一拍即合。
光是彩礼就是五十万。
所以,“覃苏言”在楚家处处遭受白眼,抬不起头。
对此,覃家人显然心知肚明,刹那被质问的面面相觑,良久,大儿媳妇狠狠睨了覃苏言一眼。
“妈,你别听她胡说,咱家少她吃少她穿了吗?装模作样给谁看?晋城本就有气管炎,被这一摔,指不定会不会摔出毛病来。”
说完,她朝覃晋城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曾招娣犹豫的神色消失,她心疼的拍着大儿子后背,音量拔高。
“妈妈的好大儿,把她带走。”
覃苏言面前覆上了层阴影,她瑟瑟发抖,往后缩了缩。
眼见覃苏言要被抓住,电光石火间,一张传单横插空中。
“妈,你不能送我去精神病院。”她艰难的靠在柜子上,“我报名了野外生存大赛,明天就要去签合同!”
大儿媳妇讥讽,“不去不就行了。”
“不去要赔一大笔违约金。”覃苏言眨眨眼,抽噎道,“大嫂,你们要帮我赔吗?”
“真疯了!”曾招娣瞪大眼,“让我拿钱,这不是要逼死我吗?”
进了她口袋的钱,哪有拿出去的道理。
况且还是违约金,那得多贵?
覃家人不约而同的后退好几步。
覃苏言欲言又止,“可是……”
她话没说完蓦地被打断,大儿媳妇挑剔的扫过她娇小的身材,嗤笑道,“就你这体格,野外生存大赛?骗谁呢?怕是初选都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