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位小姑娘又是后怕又是庆幸地离开了。
还在柜台上留下一沓大红色的钞票。
足足一万块钱呐。
真是一个出手阔绰的富婆。
但是问题来了,林真看着那沓钞票,“这些钱说算我自己的,还是算花店的收入呢?”
池渊已经开始用吸尘器吸地毯上的灰尘了,闻言抬起头:“当然算你的,这不是你给别人算命得来的钱吗?”
而且这种灰色收入是能告诉老板的吗?
“唔……”林真摸了摸下巴,“但是我准备把这些钱都放到花店的收入里面。”
池渊一针见血地指出:“交税的时候会不会对不上账?”
好问题。林真确实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她颓唐地趴在柜台上:“算了,等夏维回来再说吧。”
但是还没等到夏维回来,今天早上包了整个花店玫瑰的那个顾客就上门了,涕泪横流地冲到柜台前:“大师,谢谢你啊!”
他虽然哭得很难看,但面上的死气很明显已经消散了。
“得逃大难,逢凶化吉,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还哭起来了呢?”林真从抽屉里翻出一包纸巾递过去,“擦一擦吧,鼻涕都流出来了。”
这位中年男子接过纸巾,很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脸,“要不是因为大师,我今天可能就要被那块广告牌砸死了。”
他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场景还心有余悸:
他抱着那捧玫瑰花走在路上,谁知道路边一块巨大的广告牌突然松动,重重地向下砸下来。说时迟那时快,他手中的玫瑰花当时似乎动了动,用力地把他向后推了一把,刚好把他推出了广告牌能砸到的范围。
他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巨大的广告牌在自己眼前落下,飞扬起一地尘土。
这位中年男子简直不敢想,如果自己没有被推这一把的话,被这么重的广告牌砸上去会是什么下场。
在这一切电光火石般地发生之后,中年男子再回过神来,去看落在地上的那捧玫瑰,发现它的颜色似乎变得暗淡了,不复之前的那般鲜亮,仿佛突然之间耗尽了能量似的。
他谨慎地发问:“大师,所以那束玫瑰……是不是?”
是什么很特殊的玫瑰吗?莫非是成了精的那种?
林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简洁地回答道:“没什么特殊的,就是里面掺了一朵开过光的玫瑰,它替你挡了一次灾而已。”
中年男子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种开过光的花还有吗?我想再买一些回去。”
林真示意他转身看看花店内空荡荡的样子:“我们花店的花都已经卖完了。而且你的死劫已过,没有必要再这么提心吊胆的。”
对方挠了挠头,憨笑道:“我就是有点担心……”
他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放心不下,恳求道:“大师,没有开过光的花,那随便给我个什么开过光的东西都行,不然我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觉。”
林真很想说:开光也治不了失眠。
算了,就当是那束玫瑰的售后服务吧。
林真朝中年男子伸出手,问:“有没有什么经常随身带着的东西,拿来让我给它开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