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拍桌子站起来之人,正是大夫杨任,只是,此人在朝歌的风评,并不算好,平日里多说一些夸大之言,博取眼球,今日骂亡国,明日说大乱,若谁反驳,便是乱臣贼子,大夫之位,倒是靠一张嘴骂来的。
“哈哈哈,我有一好友,不日前才从西昆仑来了朝歌,有他在,那郑伦,不足道哉!”杨任听到这话,轻笑一声,紧跟着,巴掌猛地一拍,道:“飞熊兄,请出来吧!”
原来,他们早已计划好了!
方弼、方相和黄飞虎闻声,向比干看了眼,见他神色如常后,立刻明白过来,这些事情,比干都已知晓,甚至,连这个什么飞熊兄,恐怕都是比干自己请来的,只是借杨任之口,将他引出。
“姜尚,见过诸位大人!”
而就在这时,一名须发皆白,身着青色道袍,看起来约莫七十多岁,可偏偏虎背熊腰,面色红润,连一丝皱纹都没有,满嘴牙齿雪白,似乎一口能将核桃咬得粉碎的老道人走了出来,向周围,团团做了一揖。
这道人,好卖相!
无论是黄飞虎也好,还是方弼和方相两兄弟也罢,看了这姜尚一眼后,心里都齐齐喝了声彩。
且不说这姜尚,到底是不是有真本事,单这卖相,的确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样子。
“诸位,这位便是我那刚从西昆仑学艺回朝歌的至交好友姜尚,姓姜名尚,字子牙,号飞熊!”
杨任快步向前,抓着姜尚的手,向众人介绍道。
姜子牙……这名字,怎地让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名字一念出来,黄飞虎心中立刻微微一动,依稀觉得,这名字冥冥中,仿佛与自己有所交集一般,偏生自己并不认识他。
“子牙,你在西昆仑学艺,可有何本事?”
方弼盯着姜子牙看了看后,沉声询问道。
“昆仑山上修道六十载,牵火引雷,无不精通,三昧真火,也可用得;一张铁口,诚破人问凶与吉,两只怪眼,善观世上败及和。”
姜子牙听到这话,捻须微微一笑,沉声道。
“哈哈哈,道人,口气不小,不如,你来帮丞相算算,他身上,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方弼大笑,看着姜子牙,道。
姜子牙手指轻轻掐动少许,旋即,看着比干轻笑道:“少许之后,宫中便会有人来请丞相,而且,事关重大!”
“哈哈哈,你这道人,真是胡说,我已听人说了,今日无朝事,那暴君临幸了妲己,如何会来找丞相。”
方弼连连摇头,对姜子牙的话,嗤之以鼻。
黄飞虎也是将信将疑。
“笃笃笃……”
但在这时,沿着院外,突然传来了重重的拍门声,紧跟着,响起大门开动声,少许后,一名仆从急匆匆的跑到了厅外,恭恭敬敬道:“启禀丞相老爷,宫里派了人来,要老爷前往宫中一趟!”
一声落下,无论是方相抑或方弼,乃至于黄飞虎,尽皆面露愕然之色,震颤无比的看着姜子牙。
任凭是谁,都未曾想到,这姜子牙的相术,竟如此之强,一时三刻的事情,竟然被他算无虚发,堪称铁口直断!
这样的能耐,毋庸置疑,出身西昆仑无疑,或许,当真可制服那郑伦也未可知。
“丞相且去接旨,听听那暴君所言何事,倘若他回心转意,也便罢了,若是他再生什么枝节……”方弼沉吟少许,看着比干,缓缓道:“我们便借子牙襄助,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