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瑾猛地抬眸看向那官差,就见他顿了顿后,道:“虽然房间里没找到类似于遗书的东西,但属下判断,死者应该就是自尽身亡……”
“不可能!”
官差话音未落,站在王元栩身后的鸨母就激动地大声道:“玉莺……玉莺是不可能自尽的!她定然是被人害死的!定然是被人害死的啊!求官爷替我们玉莺主持公道啊!”
她边说,边哭着扑向王元栩,王元栩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同时,站在他身旁的一个官差大步向前,猛地推了那鸨母一把,厉声道:“不许对王少尹无礼!”
鸨母一时站不稳,眼看着就要跌落在地,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快速上前,一把扶住了她。
却见那是一个四肢粗壮一张脸却平淡木然的男人。
他扶着鸨母让她站稳后,便又默默地回到了鸨母身后,若不是因为方才那一出,傅时瑾都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这时候,围在一旁的那群女子里,突然走出一个粉衣娇俏的女子。
却见她上前扶着那鸨母,一脸哀伤痛苦地道:“母亲,我知晓你向来疼爱玉莺姐姐,无法接受玉莺姐姐……不在了这件事,但事情已经发生了,玉莺姐姐在天之灵,看到母亲这个样子,定然也会很心疼。
母亲其实很清楚的罢,玉莺姐姐虽然乐观坚强,但最近发生在玉莺姐姐身上的事情那么多,很少有女子能一直坚守住自己的心房,至少,我觉得我自己就做不到。
更别说,玉莺姐姐最近时常收到可怕的信件,若是我,收到一封那样的信件,只怕就要崩溃了……”
信件?
王元栩猛地看向那女子,冷声道:“你说的信件是什么?”
那女子似乎被王元栩吓了一跳,瞪圆一双美目看着他,呐呐道:“就是……就是威胁玉莺姐姐离开王五郎,否则就让玉莺姐姐不得好死之类的信件……
那些信件都是用红色的大字写成的,看着就像……就像人的血,渗人得很。
我与玉莺姐姐向来交好,我记得,她都把那些信件藏在一个深红色的雕花木盒里了……”
王元栩闻言,立刻看向方才上楼查探过的那两个官差,道:“立刻上去,把那个木盒子和信件找出来!”
那两个官差应了一声,便快速转身再次走进了那栋楼里。
在场的大部分娘子显然都不知道那些信件的事情,闻言,忍不住一脸惶恐地议论纷纷——
“天啊,到底是谁给玉莺写那些信的,也太可怕了罢!若收到那些信的是我,我定然天天晚上都做噩梦!”
“不会……也是王家吧……”
“怎么可能!王家是什么人家,怎么可能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王家那是还没对玉莺动真格,若是他们真的有心对付玉莺,你觉得玉莺还能好好地在这里?”
“说得也是……”
王元栩眸色沉沉地看了那些正在讨论的女子一眼,嘴角紧抿。
没错,这件事不可能是他们王家做的。
母亲做事虽然强势霸道,但他很了解他的母亲,她有着出生大家贵族的骄傲,不会屑于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一旁的傅时瑾也沉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