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那个宝物,除去四十万两赎人,还能剩下二十万两!
若是此次秦如霜借题发挥,把父子二人逐出杜氏船运,这二十万两就是他们的傍身钱了。
事不宜迟,柳姨娘匆匆带人去赎回了柳天元。
柳天元在大牢里没少吃苦,好好一个翩翩公子此时浑身上下泛着酸味,狼狈不堪。
柳姨娘偷偷离他远了点,才把宝物的事情说了。
柳二爷有些踌躇,这东西这么值钱,万一秦如霜真的恼了,他可不想再惹那个疯女人。
可柳天元听完这个消息,确实心里泛起一股扭曲的恨意:“为什么不拿!她害我进大牢受罪,让我成了笑话,这二十万两给我是应该的!现在不拿,等着秦如霜得到消息,把我们赶出杜氏船运吗?到时候可就一分钱都没有了!”
听儿子这么一说,柳二爷也发了狠:“就是!明日咱们就去!”
抛开这头狼狈的父子二人不说,王府里,秦如霜听完了钱二通的禀报,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瓮放好了,就等明天鳖自己爬进去了。
第二天,天气晴朗。
码头,杜氏船运的工人们和两个衣着讲究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箱子往库房里搬。
眼看着就要搬进库房了,突然来了一批不速之客。
柳氏父子带着一伙人马堵住了去路。
“来人,把这箱货物搬走!”
几个工人连忙和那两个男子连忙护住箱子:“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我是杜氏船运的柳管事,这箱子货我要抬走!都让开!”
“柳管事!”两个工人急忙堵着他不让他过来,若是平时,柳管事拿货物去自己管的船上也是常事了,可这箱子......
“这东西不是咱们杜氏船运的货啊!”
柳二爷只当是这下人得了吩咐不让他动货,一脚踢开了他:“在杜氏码头的东西当然是我们的货,来人!搬走!”
“光天化日!你们这是抢劫啊!”一个五十多岁衣着讲究的男人指着柳二爷:“你这知我是谁?这可是我们大人......啊!”
柳二爷只当是秦如霜找人吓唬他,一马当先,一脚踢开了那个男人:“装的还挺像!我管你是谁!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我拿自己家的货,还需要你们同意?搬走!搬走!”
说完也不顾后面的工人劝阻,堂而皇之搬着箱子走了。
这动静引来了无数码头的人围观,都对他们指指点点。
柳二爷冲着周围的人大喊:“看什么看!没见过搬货的?都给我滚!别挡道!”
柳二爷一行人走后,那被踢倒的男人终于被同伴扶了起来,同伴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孙师爷,您没事吧?”
被称作孙师爷的人颤颤巍巍指着柳二爷的背影:“快!快报官!劫走江南贡品,殴打朝廷命官!快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