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那古野有使者到了胜幡,带来了织田信秀的手谕,织田信秀欲与之一会。
这段时间织田信秀经常有此行为,织田信广也没有多想,带着百地三太夫、前田利久便前往那古野。
每当织田信广外出,都会留下方贞清镇守胜幡,百地三太夫与前田利久反倒与织田信广相处的时间更多。
御馆之前,早有侍者前来迎接。
织田信广便欲入内。
突然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却发现是织田信行。
“大兄,今天父亲也召见了你么?”
赠予织田信长岗崎的行为,让织田信行感受到了压力,但也给了他提醒,自此之后也如织田信长一般,与他往来颇多,所以才如此亲昵。
“嗯,你也是来见他的的?”
“是的,你我同去。”
说着,便恭敬的请织田信广先行,这个素来骄傲的贵公子能做到如此地步,也属难能可贵了。
谦让一番,两人才联袂而行。
这就看的出织田信行与织田信长的差距,织田信行太过刻意了。
真兄弟之间,哪会如此见外。
这次会面很正式,被安排在了大广间。
织田信秀早已端坐了很久,只是一直愣愣地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二人坐下很久,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
直到小姓提醒,织田信秀才回过神来。
织田信秀也不墨迹,开门见山:“你们可愿奉吉法师为主?”
织田信广自然无所谓,当即答应了下来。但织田信行却犹如吃了只死老鼠,感觉很恶心,迟迟不肯出言。
织田信秀也没有催促,而是等着他的答复。
就在此时,有一名小姓来报,土田御前欲招织田信行相见。
土田御前便是织田信长与织田信行的母亲。
织田信秀闻言眉头紧皱,有心拒绝,可不知怎的,最终还是心中一软,许了。
织田信行与母亲的会面时间很短,不过是一刻钟便又重新回来了。
可不知怎的,整个人看起来如生了一场大病一般,脸色苍白。
当织田信秀再次问他是否愿意写下誓书的时候,织田信广见他明显一哆嗦,完全不敢同织田信秀对视,老老实实同意了。
只不过在写誓词的时候,手一直在抖个不停,看的让人心急。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写下誓词后,织田信秀也没有同他们交流的欲望,直接打发他们各自回城,明明接近傍晚,却连晚饭都不曾安排,也不知道他在急个啥?
出门之后,织田信广特意问了织田信行,可织田信行却左顾而言他,不肯直言。
如此,织田信广也没必要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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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田茶寮,是胜幡至那古野必经途中的一处歇脚之地,往来行人渴了累了,都会在这里稍事休息,再行上路。
今日的茶寮格外热闹,有不少旅人在此歇脚。
现在正是饭点,食物的香气,也勾起了三人的馋虫,没有多想,便准备吃饱喝足后再赶路。
“三份荞麦面。”
“得嘞。”
等荞麦面端上来时,织田信广却发现这人他不认识:“内田老板呢?”
由于时常往返那古野的关系,他与内田老板算是有些熟识。
内田老板名为内田苍梧,以前是织田家的一名下级武士,后来作战负了伤,没法再拿起武器,这才在这里开了家茶寮维持生计。
那人一愣,显然没想到他竟然认识内田苍梧,赶忙堆笑:“武士老爷,我哥家中有些事,让我帮着看两天铺子。”
本来也是闲聊,织田信广并未太在意。
就准备开动。
却听百地三太夫小声说道:“主公小心,这面里有蒙汗药。”
一惊,就准备起身。
却被百地三太夫一把拉住:“切勿轻举妄动,周围之人皆是歹人。”
如此,织田信广不敢茹莽了。
假装吃面,但却开始偷偷地打量四周。
果然,那些人看着是在进食聊天,但却都有意无意地瞄着这边。
“那怎么办?”
“主公,等会看我眼色行事,等下我会假装这面里有蟑螂,与老板争吵,你和前田大人趁机溜走,我再将人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