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秀,我有个想法,你能不能帮我参详一下?”织田信广皱着眉头,一副沉思的模样。
“什么想法?”
“既然要攻略岭姬,那么这个筑田政纲身上的秘密一定要想办法挖出来,或许能增加胜算。”
“这倒是不假。”丹羽长秀点了点头。
“办法目前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但实施起来却有一些障碍,你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我的想法是这样,既然筑田政纲是那个人的手下,那我们能不能伪装成那个人的使者,然后把秘密给诈出来。”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那大哥在担心什么?”
“担心倒是谈不上,既然他是那个人的手下,就算识破了谅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我现在考虑的是怎么才能让他相信我们是使者?”
丹羽长秀微微一笑:“大哥,这个却很简单,只要我们有馆主的花押即可。”
“花押?”织田信广眉头一皱,他对这东西现在本能的有些过敏,“可是那个人既然之前将花押交给了筑田政纲,没理由不改变花押吧?”
“那是自然,不过大哥可以放心,我大概率能够猜到馆主会使用哪种花押。”
“真的?”织田信广一喜。
“嗯。我同馆主大人的佑笔村井贞胜素来交好,有幸见过馆主的另外一套花押。花押这种东西,是不可能总是改来改去的,所以如无意外,此后馆主定然会启用这套花押。”
“你能描绘出来?”
“大哥,如果是别的方面,我还不敢说,但论金石绘画,却自认不输于人,所以养成了看到什么就记在心里的习惯,这个你就交给我吧。”织田信广从未见过如此骄傲的丹羽长秀,那大抵是不会错的。
“长秀,我毕竟在骏府时常露面,而贞清又应变不足,这试探筑田政纲的事情还得要你出马了。记住乔装打扮一下。”
“了解。”
没想到,他竟然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一天,不知怎的,心情莫名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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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请帮忙通传一声,织田大人定的豆腐到了。”
这人自然便是丹羽长秀,送豆腐便是三人定下的暗号,一旦有事需要联络,就以这种方式见面。
进入里间,丹羽长秀便迫不及待的将打探到的消息相告。
“筑田政纲真是了不起啊,凭一人之力竟然便把这骏河搅得风风雨雨。那你问了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没有?”
“没,怕露馅,我没敢问。”
如果能问出来自然更好,毕竟一个织田家的奸细却与今川家的公主是亲兄妹,那筑田政纲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不过就算没问出来,倒也不影响织田信广的计划。
下一步,就该去见见岭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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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早,织田信广便以鹤的名义前去拜见岭姬,然而却被拒绝了。
“公主有没有说为何不见在下?”织田信广悄悄地递上了一枚金小判,这自然是从筑田政纲那里骗来的,要不然他如何能这么大方。
仆役眼神一凝,这织田信广出手是如此大方的么,一枚金小判,可是足以抵得上他一年的收入了。心里虽然抗拒,但身体却很诚实:“好像是因为心情不好。”
“我可能之前没说清楚,劳烦你再去汇报一下,就说在下同时也是是受筑田大人之请,前来拜见公主,公主应当会召见的。”织田信广心想,以鹤的名义既然不见的话,或许是因为她愧对鹤,不敢相见。那以筑田政纲的名义,这总该会有用了吧。
然而事情出乎他的意料,岭姬竟然依旧不见。
这就不好办了,人都见不到,那就算是有千般本事,也无从施展啊。等等,她既不愿意见鹤的人,也不愿意筑田政纲的人,莫非?她是想逃避?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决定再试一次。这是他从自己身上联想到的。
又递上了一枚金小判:“还望你再帮个忙,就说在下昨日路过黑田,偶遇到一件趣事要同公主分享,或许可以帮她解决心头隐忧。”
看在金小判的面子上,仆役也只好硬着头皮再次汇报。
果然,很快岭便有了反应,许他觐见。
织田信广心中暗喜,有门路了,或许这个岭姬他今天可以顺利拿下了。如果说之前他只有有六成的把握的话,那现在他觉得至少有八成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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