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走到门口,那两个卫士便是伸手挡住了他,口中道:“陛下吩咐,一等神威将军贾赦目无尊法、蔑视天家,是故,让其好好清醒上半年,除每日饭食,其余人不得探视。”
贾琏听着这消息,心里虽笑的后槽牙都要露出来了,面上却是不显露分毫,反而装作一脸的悲凄。
此时天色已暗,他伸着脑袋往东路院里瞅了眼,而后便见以往颇有生气的院子,今个里面却是一个人影都不见,甚至,这会只有正屋里亮着烛火。
这边贾琏刚往院里瞅了两眼,门口的两个卫士便作势要撵人了。
如此,贾琏笑了笑,往后退了半步,而后从袖子里取了两块散银子出来,开口道:“两位兄弟在这守着也是辛苦,我刚回府,身上却是没留多少银钱,如此,这点便算我请二位吃茶了。”
“不瞒二位,院里正是我父,父禁足,儿自然得问候,如此,还请二位行个方便,后面,我再请二位吃酒。”
贾琏一番话说完,那两个卫士便各自对视了一眼,而后,当中一个笑着上前,伸手就拿了银子。
未几,这人道:“我等也是奉陛下吩咐,同哥儿无仇无怨的,些许方便,自然要给,哥儿且进,但莫多留。”
贾琏听得这话,笑了笑,而后,便提着酒,进了东路院里。
……
东路院正房,贾赦这会酒是早醒了,现正一脸的不豫,跨坐在椅子上,屋里物件,也已是被他砸了个七零八落。
未几,贾琏走到房门口,待听着里面喘气的声音,他便敲了敲门,恭敬道:“父亲,儿来看你了。”
屋里贾赦听得贾琏的声音,当真是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如此,他扯了把地上已经摔的稀碎的椅子,冷声道:“滚进来!”
贾赦话音刚落,贾琏便提着酒,推开了房门。
等到进屋,贾琏便用右腿将房门关上,而后看着屋里贾赦噬人般的眼神,淡淡笑了声,开口道:“今日如此,全赖儿不对,是故,儿提了好酒,过来同父亲赔罪。”
贾赦看着贾琏,咬牙切齿间,手里攥着的椅子腿又紧了几分。
未几,他冷声道:“滚过来,跪在这!”
贾琏听得这话,嘿嘿一笑,而后毫不畏惧的盯住贾赦眼睛,开口道:“父亲想怎样?父亲想打死我?”
贾琏说着,右手便往腰间一放,而后只听得镗啷一声,他腰间的剑已是半出鞘的状态。
贾赦看着这幕,却是肺都快要炸了。
不过,贾赦虽恼火,可见着贾琏脸色颇冷,也是害怕贾琏当真跟他动起手来。
如此,待时间过了三五个呼吸后,贾赦便将手中物件一扔,而后指着贾琏,厉声呵斥,道:“你待如何,你个忤逆不孝的畜生。”
听着贾赦又要说些废话,左右无人,这正屋又离院门颇远,贾琏也是不打算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