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什么好主意?别再连累我挨打就行。”孙贲哼一声。
周瑜插一句嘴:“哎呀,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周瑜不等两个人搭话,掀开帘子一溜烟走掉了。
孙策不理周瑜,继续道:“咱们之前明着和袁术挑明利害关系,他不肯听,这一次,咱们智取。”
孙策:“可如此如此……”轻声说了一通,孙贲突然皱起眉:“开玩笑,我这伤……”
“别慌,我给你神药,抹上两天就好。”
孙策来到孙坚的帐外,酝酿了一会情绪,把自己展现的很委屈的样子走进大帐,这时候,大帐里,程普几人正在和孙坚商谈军务。
韩当最先看到孙策,吃一惊:“少将军,你这伤才几天,怎么下床了?”
吴景也讶然:“胡闹,这样容易崩开伤口,到时候身子发热,可就严重了。”
吴景所说的发热,就是伤口感染发烧,这个时候,没有太好的杀菌药水,也没有疗效特别快的消炎药,所以,一场感冒,一场发烧都有可能不治身亡。
孙策这会顾不得那么多了,走进大帐,先瞥一眼帐中众人:“父亲这几日,是不是在忧虑周昕兵进豫州的事情?”
孙策脸上表现的自己很委屈,可说起话来,却句句为军机要事考虑,孙坚很吃惊。
帐中众人更吃惊。
周昕被袁绍表奏豫州刺史,这是来抢地盘的,孙坚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可豫州实际大部分掌控在袁术手里,这一仗,袁术更着急,孙坚又岂能不知,即便如此,孙坚也要提前谋划好,如何与袁术联手击溃周昕。
此时,孙坚也知道了刘表发兵豫州的事情,刘表看似为了传国玉玺而来,实际上,也是奔着豫州来的,他在讨好袁绍。
同样道理,袁术肯定比自己更急,孙坚所要商议的,就是如何击退这两路兵马,如何稳固根基。
孙策来的目的与孙坚相同,但是出发点不同。
孙策咬了咬牙:“有些事不该孩儿多嘴,可是孩儿这几日养伤在床,脑子里想的,都是父亲在操劳军务,儿子不孝,却整日里躺在床上,嘤嘤嘤~~”
孙策演技爆棚,却真的掉下眼泪,哭了几声。
孙坚心软的叹口气:“那日打你,实非我愿,你也别委屈了,日后,我会补偿你的。”
“父亲,你这在是羞辱儿子,儿子岂会为这么点小事情伤心难过?儿子这次忍痛下床,是有了一个好的策略,可帮助父亲拿到颍川郡的控制权,不知道父亲可愿意听一听?”
孙坚大笑着“哦?”一声。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大帐里乱哄哄的,但是所有目光却又一致的瞥向孙策,孙策抱抱拳:“只是,还请父亲,舅父,叔父移步后帐,我只说给你们听。”
孙策一瘸一拐跟着孙坚他们去了后帐,放下账帘,孙策仍旧小声的说着,深怕计谋传了出去。
孙策把计划烧军粮,引起鲁阳城恐慌,并且会赶着黄祖兵马相距百里时下手,这样袁术便会以为是黄祖做的。
没有军粮,袁术带来的部队必然内乱,将士们无心再战,袁术只得让父亲迎战,而且,袁术如果拉来了援军,兴许会让别人督战,他自己必然不会留在颍川一线。
这时候,孙坚就可以借口军中人心慌乱,没有粮草无人肯战为由,撤回阳城。
想要与黄祖较量,光有军队不行,还要有钱粮物资,还要固城死守,静待时机,满足这些条件唯一的办法,便是袁术放弃颍川郡。
只要孙策静观其变,袁术派来的那路人马必然大败,即便不败,只要略施小计,怕也必败无疑。
那时候,水到渠成,一切便成了定数,如何退黄祖,可容后再计策不迟。
至于周昕,孙策直接指出两点,表明袁术必然不会坐视不管。
其一,周昕挂着豫州刺史,却是袁绍的人,豫州若被袁绍的人站住了脚,袁术是最大的受害者,他岂肯坐视不管?
其二,袁绍如今拉拢了很多势力,有传言,袁术正在拉拢陶谦,公孙瓒等几股势力与袁绍鼎足相持,所以,袁术同样不能容忍周昕进入豫州。
这样,东线有袁术在,必不会出事,更不会危急到颍川郡。
孙策随后又把如何夜袭军粮的计划说了一遍,孙坚只是沉默不语,孙静却轻笑了几声:“孺子可教。”
吴景点头默认。
终于,孙坚应一声:“我儿,你长大了,为父不必在为你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