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为女儿们想的周到,自然是好的。自古以来,女儿家亲事都是由父母做主,媒妁之言,女儿不敢妄言,全凭父亲和母亲做主。”所谓婚姻,就是合两姓之好,这人过日子,最终还是得看双方的,韶光没有正面回答,她站起身,轻声的说了几句话,将此事含糊了过去,作为大家闺秀,一旦长辈问起这种事情,可不能说的太直白。
嗯,孩子,坐吧。顾三太太对于韶光的回答不置可否,让她坐着,既然不说,也就不为难她了,一向是个聪明孩子,想必也不会钻死胡同,想不开。婚事一事,且放在心中,给她留意着便是。
京中那边,老太太是去了信了,那边的提议,万万是不能同意的,火坑不愿自己的女儿跳,就想着撺掇三房,可做她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对了,我听说,元霈是犯了错,才送到这里来避祸的?”顾三太太转了话题,直接戳穿了诸家五太太来的用意,大过年的都要准备年夜饭了,热热闹闹的一家团结的日子,谁会突然跑来说要来这边书院读书,这个借口找的也是实在烂的很。
顾三太太心中对诸家也是很了解,这是惯常用的法子,小辈们若是犯了错,多半是宽松罚一番就过去了,这次偷偷摸摸的来,怕是犯的错不一般。
“哪有的事儿,您多虑了,不过是他学业实在是跟不上,就想着这边书院里面大儒多,能多学一点东西。将来也好去参加春闱,为家里争光。”
诸家太太避讳着韶光在场,自然是不肯承认的,只推说是为了学业着想,半点也不提惹了祸的事情。
既然她存心要在外人面前维护诸家的面子,顾三太太也不追问了,打人不打脸,她不撕破脸皮,还真不好意思直接怼她。
“哦,那可是好,现在正是勤于学业的时候,元霈能这般努力奋发,着实是好,只是不知道他是要去哪家书院念书?”顾三太太对她们心中大的如意算盘,也算是猜到了一二,这么一问,也不是没有来由的。
六郎在不远的白鹿洞书院念书,另外还有一个南岭书院,也是为人所推崇,看着她们犹豫的摸样,也是拿不准一时要去哪个书院求学。
可顾三太太估计,怕是想和六郎在一道儿求学,有个照应。
果不其然,诸家太太一听顾三太太开口问了,立刻正了身子,笑眯眯的回道:“说来也巧,元霈这个孩子说是想去白鹿洞书院,说是和六郎有个照应,毕竟是亲戚,您说是吧?况且由着顾家老太爷原来在白鹿洞书院的名声,想来书院看在顾家的面子上,元霈去入学也不会有难处的。”
呵呵,顾三太太一听心中一声冷笑,果然是打的这个主意,她脸一冷,嘴角往下一扯,当时就回绝了诸家五太太:“您说的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虽说六郎和元霈年纪相差不大,可是论起懂事知礼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差距,何况学业进度更是不一样,六郎素来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对于元霈的皮实性子,可是招架不住,又谈及如何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