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德本身性格并不高调，进屋时排在第三个这个时候当然也不会当这个出头鸟，老老实实排队让为首一个身材和他差不多的男子先尝试。

张浩然随意地站起身来到这位男子面前，示意他全力以赴朝着自己肚腹打一圈。

男子抿了抿嘴，显得有些紧张。

张浩然是武道“八大境”中的第二境“磨骨”境高手，可他自己连入境都没入。

即便站着不动让他打，恐怕也只是挠痒痒。

但他也同样知道，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只得吞了口唾沫，沉声道，“馆主，多有得罪。”

这一刻，包括陆德在内三名杂役弟子的目光相继集中起来。

他们都想看看这出头鸟拼命训练三天能达到什么程度，馆主又如何评价。

如果有外人在一旁观察，甚至可以发现这些人看起来居然比出头鸟还要紧张。

“只管出拳便可。”

张浩然沉声开口。

闻言，众人神情变得更加紧绷，男子也深吸口气，眼睛用力睁大。

咚！

下一刻，男子一拳轰出重重打在张浩然腹部，传出一声仿佛就像鼓手捶打鼓点一样传出一声闷响。

但。

除此之外，其他什么也没能发生。

“所以，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

张浩然站在原地。

声音，听不出感情。

“……是的。”

男子低声道。

他早就想到这一拳根本不可能对张浩然造成影响，但没有想到一拳下去，甚至连让馆主后退一步这种程度都做不到。

“不行，太差了，”张浩然摇了摇头，一手搭在男子肩上，想检验一下对方功法这三天有无精进，但很快再次失望，“……你，不合格。”

如果有人可以在压力与动力之下，三天内可以激发身体潜能，在奔牛拳、功法二事上大有进展，这证明他存在一些潜力，完全可以破格录取为正式弟子。

张浩然原本是这么打算的。

毕竟这年月普通武人早就已经烂大街了，缺的是有天赋的武人，等将来好好培养一番，兴许还能卖出一个不错的价钱。

但张浩然没有想到，今天测试的第一个对象结果就让他这么失望。

或者哪怕达不到要求，但能够有明显进步也行。

可一点变化也没有，这就……

“果然就不该对这些杂役弟子抱太多期望，”张浩然失望的望着剩下忐忑不安的三人，“在怎么给予他们刺激、压力，归根结底他们也只是普通的杂役弟子，天赋已经定死了，这辈子不可能有成就。”

“你们——”张浩然叹了口气，有些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抓紧点吧，赶紧下一个。”

闻言，陆德前面那位杂役弟子浑身一僵。

通过刚才的观察，他已经可以明显察觉到今天这件事……怕是不行了。

心中顿时充满沮丧。

本来听到能有一丝留在武馆的希望，这三天他不停地练习，练的浑身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就是为了博取一个机会，但现在他才终于明白理想和现实终归是存在差距的。